一之後,呂極率領一萬大軍,抵達了戰略要地——野王邑。
“該怎作戰呢?”呂極站在軍陣之中,望著不遠處的野王邑城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野王邑的周圍,是連綿不斷的山巒,隻有北麵比較平坦,適合排兵布陣。
這也就意味著,呂極隻能攻擊野王邑的北麵,無法使用包圍戰術,無法使用聲東擊西的戰術,即便知道野王邑的其他三麵防禦薄弱,也無法利用這一弱點。
隻能率兵攻打北麵,這極大的限製了呂極的作戰方案。
“野王邑,簡直就是翻版的函穀關,我真是束手無策啊!”呂極越觀察,就越覺得無奈。
函穀關是秦國賴以生存的最後一道防線,六國的軍隊,不止一次打敗秦軍,可每一次,都隻能打到函穀關,無法攻入秦國的本土。
函穀關就是一道塹,秦國強大的時候,派兵出關攻打其他國家,弱的時候,則退守函穀關,確保秦國的本土不受戰火影響。
秦國之所以能夠發展成第一強國,和函穀關又不可分割的聯係。
野王邑和函穀關極為類似,城牆外有一條寬達三丈的護城河,護城河很深,河底遍布淤泥,士兵一旦進入護城河,就會陷入淤泥中無法動彈,最終淹死在河水中。
野王邑的城牆又高又陡,士兵徒手無法攀爬,即便水性好的士兵,遊過護城河抵達城牆腳下,也不可能登上城牆。
野王邑就像是一個無解的塹,無論從哪方麵分析,也沒有攻占下來的可能。
“白起真厲害,竟然能攻下野王邑!”想到史書上的記載,呂極的心中,生出了由衷的欽佩。
野王邑的防禦,完全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呂極分析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攻占野王邑的機會。
呂極越想,就越絕望,若不是心存僥幸,恐怕早就帶領軍隊,轉身離開野王邑了。
許久之後,呂極忽然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
“論帶兵打仗,我遠遠不如白起,可在某些方麵,我卻遠勝白起!”呂極的目光中,忽然露出了興奮之色。
一個不太成熟的方案,浮現在了呂極的腦海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方案經過呂極的思索,變得越來越完善,很快就成型了。
心中振奮的呂極,立刻對著身邊的傳令兵招了招手。
……
一刻鍾後,一千名秦國士兵,進入山林之中砍伐樹枝藤蔓,半個時辰後,他們帶著三千個木筐,回到了軍營之中。
隨後,三千戴著頭盔穿著盔甲的士兵們,將木筐裝滿泥土,然後朝著野王邑城牆下走去。
“射!”
這些士兵剛進入射程,還沒靠近護城河,野王邑的守軍,便射出了一陣箭雨。
近百名士兵中箭,他們立刻丟下木筐,然後原路返回,剩下的士兵,則繼續朝著護城河靠近。
兩輪齊射之後,秦軍終於抵達了護城河岸,他們將木筐中的泥土,倒進了護城河,然後提著木筐原路返回。
五分鍾,秦軍和韓軍的第一次交鋒,便飛快的結束了。
韓軍損失了一千五百支羽箭,護城河被倒入了兩千七百多筐泥土。
秦軍被射傷了兩百多人,由於這些士兵帶著頭盔,身上穿著盔甲,羽箭沒能射穿頭部、咽喉、心髒等要害,所以沒有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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