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涼皺起眉，關於這些他絲毫沒有印象。問道：“為什，弟弟給哥哥買藥，哥哥還會死？”

    沐嵐之斂下眉眼，沒有說話。

    因為賣給弟弟藥的小夥計看他年紀小好騙，給他的藥缺斤少兩，他不是因為身上的傷死的，是被藥給毒死的。

    傅九涼還在等著答案，沐嵐之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一笑，“山洞環境不好，常有毒蟲出沒，哥哥被毒蟲咬了一口，毒液和藥性相克，才死的。”

    “你不是死了？那現在你是誰？”

    “不要忘了我是神，神是不會真正死的，不過是死了一具軀體而已。沒了軀體，我會變成原來的怨氣，尋找下一個適合的軀體，找到就可以重生。可是凡人的軀體實在是太脆弱了，很難找到一個能讓我待上很長時間的軀體。”沐嵐之看著他，忽然笑了笑：“你不知道吧？我們是怨氣，不為天道所容，所以注定多災多難，那人定然是不想讓你受這災難，才封了你的體內的戾氣。把你藏起來，不讓天道發現。”

    “我這幾千年一共換了五具軀體，全部都是命途多舛沒有一個好下場，說起來，這沐嵐之已經是我活的最好的一世了。”明明是很悲慘的事，從沐嵐之的嘴說出來卻格外雲淡風輕。

    傅九涼默不作聲。

    他想不出沐嵐之有什理由騙他，還是扯這樣的謊。

    而且，他的腦海的確有那樣的場景，兩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孩，在山洞互相抱著取暖。

    傅九涼抬眸看向他，“你為什不早來告訴我。還有，為什我一接近你就會睡過去。”

    “我們身上的戾氣靠近會產生共鳴，封印為了保護你，會讓你昏睡過去，阻止你接觸我。至於為什不找你……我找不到你。”

    傅九涼想想也是，他在上靈界，他在天逸大陸，當然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