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記得自己受了多少苦,卻忽略了自己活的這幾世又得到了多少。
他曾渡過時間的長河,他曾見過這世上最浩瀚的景色。
他經曆過各種各樣的人生,他比任何人的眼界都要開闊。
其實他早已看淡生死。
所以他最後選擇犧牲自己,讓自己唯一的親人成神。
成為一個真正的,有人愛,愛別人的,人。
他珍惜一切對自己好的人,所以他在自己第一次假死的時候將自己所有的財富給了沈畫。也在最後真的要死的時候怕沈畫傷心選擇不告訴她。
他也自私過一回,在新婚之夜去嚇了嚇自己的弟妹,惡趣味的想,不知道她知道真相會怎樣?
浩瀚的星空,靈脈之源,白衣的沐嵐之最後看了眼浮在他眼前的巨大水鏡,抿唇輕笑,轉身沿著一個個圓形的浮石走著。
走著走著,身影就變得璀璨起來,月華般的光芒籠罩在他身體周圍,最後連著他變淡的身影,一起歸於靈脈源頭。
像被一隻手托住的靈脈源頭,有漣漪泛開,最終歸於平靜。
巨大的水鏡逐漸消失,水鏡上最後一幕被定格,是雲巔之上一男一女站在一座簡陋的墳墓前。
雲巔山之巔,整個上靈界最高的地方。
從這看下去,整個世界都能被看盡。
這又被稱為雲巔之上,是上靈界的禁地。
雲巔之上埋葬了一個人,墓碑上沒有名字,隻寫著,“人之墓”。
沈畫將紙錢燒盡了,看著身旁一身白衣的男人,“這是誰的墓啊,能讓你心甘情願把紅衣服給換了才過來?”
傅九涼的視線繞過墓碑,看向遠處,聽見她發問,嘴角挑了笑:“小時候一個很要好的玩伴的。”
沈畫又問:“那墓碑上怎不寫名字?就寫一個人之墓?”
“因為他一心相當一個普通人,後來他為了自己的弟弟死了。”傅九涼看著墓碑上的三個字,淡淡啟唇。
沈畫看出他不是特別願意講很多,但沒忍住好奇心,最後問道:“那他弟弟怎樣了?”
“想知道?”傅九涼挑眉,看著那也和他一樣專門換了一身白衣的小女人。
沈畫支著腦袋點頭。
“喊相公。”傅九涼提要求。
沈畫磨牙,伸出拳頭在空中朝他晃了晃,“相公!”
傅九涼勾唇笑,同她說道:“他弟弟娶妻生子,如他哥哥所願,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沈畫“喔”了一聲,也看向墓碑,不知道為什她忽然萌生出一種很傷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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