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房門。
“無殤呢?”老太太一進門就問。
“老太太,我洗澡呢,馬上就好。”
元無殤的聲音從盥洗室傳來。
我給老太太沏了壺上好的龍井。
“錦素,你最近身子可好?”老太太一坐下就打量我的腹。
我心回答,“一切都好。”
“懷孕頭三個月要格外心,你們年輕人多悠著點兒,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錦素,這陣子你和無殤最好分房睡······”
老太太聲音格外溫柔,我聽著卻如坐針氈。
無論她什,我都輕聲應著。
“無殤既然選擇了你,你們又有了孩子,我現在就盼著,你們趕緊把婚事辦了。讓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為元家開枝散葉。錦素,我們又不是養你不起,你就把工作辭了吧!”
“老太太,今兒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元無殤披著件睡袍坐到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輕斥他,“還不是你個混子,總不讓我省心!快,浩然的事兒是不是你在幕後搞鬼?”
元無殤摟住老太太的肩膀,“我哪有那個本事,慕浩然不是非法拘禁,這應該是他自找的,跟我有什關係!”
“無殤,是不是你做的,你心有數。我們元家已經對不起思穎丫頭,浩然這件事你就放他一馬,咱們也算給我那九泉之下的老姐姐一個交代!”
我發現元無殤唇角勾起一個菲薄的笑容。
“老太太,你聽誰這件事是我做的?我去打斷他狗腿。”
老太太憤然起身,“無殤,你和思穎的事兒我都不管了,你就不能賣個人情給我?”
“別介,老太太,既然您開了金口,慕浩然的事兒就算不是我做的,我也要替您排憂解難。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老太太高興了,“這還差不多。對了,明喬喬回門,你們兩口也早早過來。”
“一定,一定。”元無殤邊答應邊送老太太下樓。
我不想見元喬喬,更不想見杜一鳴。
元無殤上來後,我直接告訴他,“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去。”
“錦素,你現在是我元無殤的妻子,元喬喬是我妹妹!”他臉色很是駭人,“如果你心沒鬼,你就沒必要躲著杜一鳴。”
“元無殤,我不想見他,也不敢見他。你就別強人所難了好不好?”
我口氣幾近哀求。
誰知他卻不依不饒,“錦素,如果你隻把他當陌生人,又怎不敢見他?正是因為你心還有他,你才怕見麵後失態,情難自禁!”
他的話有幾分合理,但他卻不知道,我現在喜歡的人已經不是杜一鳴了。
對杜一鳴,我更多的是無法言的愧疚。
他雙手卡住我的腰,薄唇滑過我的臉頰。
“錦素,我要把他從你心底連根拔掉。”
整個晚上,他都緊緊擁我而眠。
因為我恰逢大姨媽的尾巴,他並沒有造次。
這一夜,我睡得很香。
元無殤雖然有時會不講道理,但也不是個愛較真的人。我們上次因為杜一鳴爭吵冷戰的事兒,他這次壓根沒提,看來是翻篇了。
吃過早餐,他從昨為我買的那堆衣服,選出一套香奈兒深藍色粗花呢套裝。
“錦素,今你穿這個。記得再化點淡妝。”
我接過,去了換衣間。
這是我第一次穿香奈兒,穿衣鏡中的我,身材高挑,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及腰的烏黑長直發散落開來,溫婉,知性。
“我的眼光不錯吧。”他已經站在我身後,我和他的目光在鏡中交匯。
我回敬他一句,“謝謝你的衣服。”
他的唇忽然封住我的口。
我整個人被他抵在一個一米多高的鞋櫃上。
他的手,已經來到我的腰。
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我呼吸有些窘迫。
這個時候的我隻會一句話,“不要——”
他眼眸熾熱,把我的臉捧到他麵前,悄聲了一個令我麵紅耳赤的要求。
那種事,我隻在成人見過,所以我堅決搖頭,“不可以。”
“錦素,你特的想把我憋死?”
“拜托你再忍兩。”
“老子今不忍了,,你幫不幫我這個忙?”他把我的手放到我最懼怕的地方。
“不——”我嚇得尖叫。
“錦素你個混球!都用了幾個月,還一副十八禁的樣兒!”他撇下我,衝進盥洗室。
我總算逃過一劫。
他怎會有那惡心的想法?
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還是極個別有這種惡趣味?
回元家老宅的時候,他全程黑臉坐在副駕駛上。
我獨自坐後車座,落得清靜,
元家老宅地處華城東郊,占地十餘畝,是典型的南方園林式建築。
主樓是個二層別墅,東西各有七八間廂房。氣派的紅木大門,門口有倆兩米多高的獅子。一進宅子,橋流水,亭台軒榭,修竹老梅,隨處一看,都是抓人心魄的美景兒。
主樓下麵有個長廊,上麵掛了一溜兒各種材質的鳥籠,麵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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