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聊了什,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我眼前隻有崔荷火化時那張殘全不全的臉。
辦公室門開的時候,我還傻傻站在門口。
“喲,錦素什時候來的?”
楚子京跟我打招呼,我沒心情搭理他。
腳步聲遠去,我才有勇氣走進元無殤辦公室。
“你沒回明嘉花園?”他看我一眼,繼續忙他手中的工作,“也好,等我十分鍾,我帶你去個吃飯的好去處。”
我再也平靜不下來,咬住顫抖不止的唇,問他。
“元無殤,你告訴我,崔荷為什會被燒死?”
他一愣,“你當時不都聽到了,鄭大新想燒死的是你,但你逃過一劫,崔荷就做了替死鬼。”
“可我剛才在外麵聽楚子京,鄭大新本意沒想弄出人命,是你想置鄭大新於死地,才讓人見死不救!”
“錦素,你胡什!”
他憤然起身,用遙控器把門關上。
“元無殤,崔荷的死本來就在你的算計當中,對不對?”
他麵無表情凝視著我。
我無法相信,我每都跟害死自己朋友的人同床共枕!
此刻,許多不經意的線索拚湊到一起,我腦子清朗了許多。出事那,就算我半夜不離開宿舍,也死不了。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元無殤的股掌之中。
一個連別人生死都能掌控的人,何其可怕!
我越發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
隻要是他想算計的人,好像還沒人能逃出他的手心。
我知道的就有鄭大新,慕浩然,莫西郎。
身為百年老字號繼承人的慕浩然,差點被他以非法拘禁的罪名投進監獄。
我,是不是也在他的算計當中?
“我跟杜一鳴在醫院附近一次偶遇,你都能知道,我被慕浩然劫持,你在第一時間會沒得到消息?元無殤,你是故意用我做餌,收拾了慕浩然和慕家。”
完這番話,我才發現自己傻得可憐,到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
“你的很對,錦素,我利用崔荷對付鄭大新,利用你對付了慕浩然。可我不覺得這有什不對?”
我受不了他一臉坦然,因為他利用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那條生命現在本該活在世間,做父母膝下承歡的乖女兒,但卻做了冤死鬼。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花團錦簇隻是表象,我不算計他們,他們就會算計我。”
他的辯駁在我聽來,蒼白無力到了極點。
“崔荷算計過你嗎?你為什要讓她做你的替死鬼!元無殤,你這是蓄意謀殺!”
“就當是吧,錦素,你如果氣不忿,完全可以為了你那個丟掉命的好友去告我。”
我被他激出怒火,“你以為我不敢?”
“你當然敢,在我眼,你還沒有什不敢做的事兒。”他雙手交叉在一起,薄唇噙著抹淺淺的笑容。
再這爭執下去,也沒個結果。
我頹敗地轉身。
他的手搭在我腰部,“一起回家。”
“回家?”我甩掉他的手,笑出淚花來,“我怎不知道我跟你還有一個家!”
“錦素,你他媽的今兒跟我強上了?”他用力扳過我的身子,把我壓在沙發上,“,要我怎做,你才肯跟我好好話。”
“元無殤,別碰我!”我手腳並用撕扯著他。
“你他媽的就是欠收拾!”
他迅速拉開我西褲上的拉鏈,挺身而入。
我痛苦尖叫。
他征服欲越發膨脹,動作越發放肆。
“求我,我就放你。”
他把我的臉龐放到他頭正下方。
從我的角度看,他表情十分駭人。
不過是一場肉體的折磨,咬咬牙就過去了,我才不求他!
“錦素,是你逼我的——”
他話音一落,我身上布帛撕裂的聲音就響起。
“元無殤,不許碰我!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我經曆了一場痛苦的洗禮。
這種久違的肉體疼痛,讓我的記憶回到了維納斯酒店那一幕。
我被他奪走第一次的情形,一遍遍出現在我腦海。
痛苦,失望,交錯在一起。
或許,這才是我跟他最直接,也最真實的關係。
那些旖旎,歡愛,都是一場虛幻。
錦素,你該清醒了。
等他離開我的身體,我起身,穿衣。
他對著落地窗抽煙。
我拿起我的包,外套,走出元氏大廈。
這一晚,我留在了馨馨區。
我隻要閉上眼睛,就想起崔荷火化前的那張臉。
一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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