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素,我哥已經被你氣瘋了,他會整垮杜家,讓杜一鳴一無所有。現在杜爸爸已經被人實名舉報,正被檢察院調查。”
元喬喬的話對我而言,就是當頭一棒。
元無殤竟然用這種方式報複我!
“今的早報你還沒看吧?”她從車窗拿出一張報紙遞給我。
“紀檢部門從杜峰住宅搜出巨額現金,現金來源不明”的大字赫然在目。
下麵就是關於杜媽媽薛心如出入高檔消費場所的照片,還有許多對於她衣飾大牌的曝光。
怎會這樣?
“是元無殤做的?”我問了個連自己都覺得低級的問題。
她笑容苦澀,“放眼華城,除了我哥還能有誰?杜家馬上就要完蛋。錦素,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我也覺得所有的錯,都源於我。
但我知道,元喬喬攔住我,並非隻想告訴我這個。
“你想讓我怎做?”
“我跟杜一鳴的婚姻隻維持了三個月,但與杜家人好歹也有過一份親情,我不想看著他們身陷牢獄。錦素,這個時候,隻有你去找我哥,事情才會有轉機。”
如果我為此事去見元無殤,隻怕事情會更糟!
我搖頭。
“錦素,我哥對杜家的恨都源於你,杜家如果真的破敗,你良心能安?”
“元喬喬,現在的元無殤不會聽我任何辭,我出麵,隻會讓事情更加無法收拾。”
她冷笑,“杜一鳴瞎了眼,一直想著你,念著你。他家馬上就要罹難,你就是這回報他的?”
再下去也沒個結果,我轉身。
“我還要趕飛機,告辭。”
坐上出租車,我心亂糟糟一團,理不出個頭緒。
剛到機場,我手機就響。
是個陌生號,我沒接的欲望,徑直去服務台取票。
下了飛機,回到宿舍已經是傍晚。
關情竟然回來了。
今的她難得沒有濃妝豔抹,一身寬鬆的白色休閑裝,令她的臉看起來格外蒼白。
我發現客廳放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問她,“準備搬回來跟我作伴了?”
“最近老陶家那隻河東獅已經開始覺醒了,我再待在老陶的私宅,不是等著被k嗎?現在,河東獅在明,我在暗,我不跟她正麵接觸。”
關情真是個極品,做三都做的這理直氣壯。
我手機又響,還是我上飛機前的那個陌生號。
我劃開,就聽到杜一鳴的聲音。
“錦素,是我。”
我避開關情,低聲問,“有事?”
“我在京城,有許多事想跟你談談,咱們見一麵吧?”
我想起杜家的事兒,立馬答應。
他發過來一個咖啡店的位置,離宿舍也就兩條街。
我步行過去。
杜一鳴的咖啡已經喝了三分之二,看來他已經等候多時。
我點了杯卡布奇諾。
我抬眸,與他的目光碰到一起。
他容顏未變,身上的青澀已經褪去,多了幾分成熟和穩健。
“杜一鳴——”
我叫出他的名字,卻不知道接下來該什。
“錦素,我家中的變故想必你也聽了。”他雙手交叉,淡淡望著我。
“略有耳聞。”
“如果我爸真的像媒體上報道的那樣,濫用職權,貪汙受賄,他就是罪有應得。”
他的話遠遠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為等著我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自從我爸坐上華城市長的位子,我媽也就不是當初那個薛心如了。她一個手包,一條絲巾就好幾萬,我爸那薪水,不吃不喝也要攢一年。”
他越這,我心越難受。
“杜一鳴,如果不是因為我,元無殤也不會報複你家。對不起。”
他笑著搖頭,“在我跟元喬喬離婚那刻,我就想到了這個後果。我爸媽如果真的有事,我倒要感謝元無殤,是他拉住了他們越陷越深的雙腳。”
杜一鳴的話,把我的心結打開。
我覺得,我麵對的還是大學時代那個體貼入微的杜一鳴。
“錦素,我爸媽一出事,華城我是回不去了。我準備在京城落腳。現在我們都是一個人,一起打拚好不好?”
隔著餐桌,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
“我們錯過了整整一年,以後的日子我們一起走。”
他的手朝我伸來,我避開。
“杜一鳴,對不起,我現在心很亂。”
“沒事兒,錦素。無論多久,我都等你。”
我忽然想起元喬喬來。
“杜一鳴,元喬喬正在孕期,你不該離婚。”
“你以為我的婚那好離?”他自嘲大笑,“如果不是元喬喬婚內出軌,我就算再怎折騰,也離不了。她與人亂搞,被我抓個現行,我把視頻扔到元無殤麵前,他也啞口無言。離婚是元喬喬主動提出的,我隻有簽字的份兒。”
我有些淩亂。
怎會這樣?
我更加篤定,元無殤報複杜家,是因為我。
“錦素,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我的事務所在京城站穩腳跟。”
“會的。”我鼓勵他。
“錦素,我們走了一年的彎路,別再錯過了,好嗎?”他聲音輕柔,讓我有種回到大學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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