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栗陽看見床前的岑愛愛,咧開嘴笑得像個孩子。
岑愛愛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拍他的臉,想了想他是病人,又縮回了手。
“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喬栗陽還是傻地笑,笑得陶希文無語地退出了病房。
看見陶希文走了,岑愛愛才問:
“想吃什?”
喬栗陽抓過岑愛愛的手,盯著她的臉,怎看也看不夠。
“什都不想吃。”
岑愛愛笑著拍了拍他的手,又幫他撥了撥頭發。喬栗陽頭上的繃帶還未拆下,醫生過,如果他能夠蘇醒,還得做一次手術。
喬栗陽躺了這多,外傷基本好全了,唯獨後腦勺上的致命傷,依舊觸目驚心。岑愛愛隔著厚重的紗布,有些心疼地摸了摸。
“疼嗎?”
喬栗陽輕輕搖頭,不心碰到傷口,瞬間疼得嘴唇都白了。
岑愛愛一個沒忍住就笑了,輕輕掙開他的手。
“我得走了,你媽媽馬上來了,她還不知道你醒了。”
喬栗陽可憐巴巴地看著岑愛愛,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我媽人很好的,你不要走。”
岑愛愛努了努嘴,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在孤兒院長大,從來沒與長輩接觸過,也不想和長輩接觸。
“別鬧,晚上再來看你。”
喬栗陽依舊可憐巴巴,嘴巴撅得老高。
“那我給我媽打電話,讓她別來了。”
“滾蛋,神經病啊!走了。”
岑愛愛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進電梯的時候正好碰到喬栗陽的媽媽出來,喬媽媽一臉迫不及待又欣喜若狂。
岑愛愛歎了口氣,挺好,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
喬栗陽昏迷不醒的這段日子,岑愛愛根本沒有睡一個安穩覺,幾乎每都做噩夢,夢見喬栗陽滿身是血的躺在路上,雙眼緊閉,像個死人。
她已經被這個場麵不知道驚醒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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