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愛愛將紀叔擇送到四合院門口,偏著頭衝他揮了揮手就要離開,紀叔擇終於按不住心中的湧動,出口挽留。
“愛愛,你的東西都還放在房,你不要去拿嗎?”
“不了,身外之物,我不需要。”
“可是……”
岑愛愛看著欲言又止的紀叔擇,又衝他笑了一笑。
“扔掉吧!它們本來就不該在那。”
紀叔擇知道,岑愛愛現在走了,就是真的永遠不會再回來了,忽然就舍不得了。
“愛愛,醫生……我的腿不用半年就能完全恢複了。”
其實岑愛愛早就知道紀叔擇一直在暗地進行康複治療,自從她發現紀叔擇手上的勒痕之後,她就去查過這件事。
所以此刻紀叔擇提起來,她沒有半分驚訝,倒是覺得很欣慰。
“那恭喜你啊!大叔!”
紀叔擇見她這個反應,又:
“愛愛,如果我的腿好了,你會回到我身邊嗎?”
這句話像針一樣紮進了岑愛愛的心髒,有那一瞬間,她甚至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岑愛愛看著紀叔擇的臉,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掉。
“大叔,為什不早些出這些話呢?為什非要等到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才呢?”
紀叔擇看著岑愛愛的眼睛,除了心疼還有悔恨。
“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岑愛愛點了點頭,擦幹眼淚又笑了起來。
“大叔,其實你忘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什事情?”
“我是個才的事情啊!”
紀叔擇覺得她在開玩笑,但岑愛愛並沒有開玩笑,她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像一種宣判。
“才早已看穿了一切。”
岑愛愛很久之前就看穿了一切,她早就知道紀叔擇對她的感情,與其那種感情是愛,不如是一種徘徊在愛與不愛之間的掙紮。
紀叔擇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愛和尊嚴,一直被放在平的兩端。
可惜的是,愛終究沒有勝過尊嚴,平終究倒向了另外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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