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夜酌的出現無疑為這場爭奪戰帶來意外,除了花流錯,其餘人皆是意想不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
就在這短短的意想不到的時間間隙中,誅天劍落入了東夜酌手。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所謂,擒賊先擒王,此刻東夜酌手持誅天劍,完全可以手刃蕭焉洛和大長老,這樣,這場仗也不用再打了。
所以,大長老心慌了,縱使不甘心,也不得不後退。
就在大長老,司安等人步步後退之際,蕭焉洛卻突然逼近東夜酌,伸手把誅天劍吸過去。
他用過這把劍,對它,很了解。
也不會忘了,司音死的那天晚上,這把劍要去做什。
司音之所以會死,全都是為了阻止誅天劍去殺東夜酌!
他勾起薄唇,“東夜酌,你的死期到了!”
————
鳳容傾一覺醒來,就聽到震天動地的叫喊聲。
那陣仗……是衝鋒陷陣!
她起身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東夜酌。
一出了營帳,才有人告訴她,兩方交戰,東夜酌叫她好好在軍營配合軍醫行事,切勿要衝去前方陣營。
鳳容傾剛要點頭,腦子卻晃了一下。
她怎感覺,這種形勢,很熟悉?
張了張唇,她沒能把話說出來,但是腦子卻清醒了。
這不是跟南鷲城一戰一模一樣!
當時,東夜酌也是執意把她留下來,自己去衝鋒陷陣,最後,兩人差點落得個陰陽相隔的下場。
這次,她不能重蹈覆轍。
她清楚這次來所為何事,隻是為了他,不是為了救別人。
他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想明白了。
她揮手讓士兵退下。
而後,換上了一件小兵的衣服,混進兵團,跟著上去。
但是,出去之後,她才發現,他們並不是在曠大的黃土沙場上打仗,而是一路向南,直逼蕭焉的營地!
她想起花流錯的埋伏,頓時明白了過來。
戰場上血雨腥風,混戰不斷,她一麵禦敵,一麵向最麵逼去。
等她靠近,遠遠地,就看見空中有兩個人影在顫抖,刀光劍影,靈氣相較。
看到東夜酌手上握著誅天劍之時,她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口!
剛要提氣飛起,突然飛出來一個曼妙身影攬住她的去路!
醉長歌從後背抱著她把她拉到一邊,在地上滾了幾圈,兩人身上便立刻沾滿了黃土。
鳳容傾盯著一頭的黃土,詫異地看著她,“你在幹什?”
為什要攔她?
醉長歌把她拉到一邊的草垛,說:“你不能出現,阿錯他們已經謀劃好了,你出現,會打亂他們的計劃。”
這是花流錯交代她的,叫她留意鳳容傾,隻要鳳容傾一出現,就要把她攔下,絕不能讓他出現在戰場上。
鳳容傾霎時覺得有些好笑,看著醉長歌,“為何?”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就行了。”
鳳容傾回頭看向那些人,看到一心想要對方死的兩個男人。
突然,明白了一些。
他是怕她心軟。
怕她會突然攔住他,叫他饒了蕭焉洛一命。
既然如此,還不如她不要出現。
的確,蕭焉洛對於她來說,是一個絕不對親眼看他死的存在。
他可以敗,但是不可以死。
就像,她此刻,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花流錯步步逼迫一樣。
當初那種糾結的情感,瞬間湧上來,開始排山倒海。
醉長歌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忙抓住她的手,“鳳禦令,你不能心軟,這是戰爭,必須有死傷,你我都無可避免,還是說,你要看著東夜酌死?”
鳳容傾眼珠一顫,沒能接上話。
她討厭這樣的境地。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一道驚呼聲。
兩個女人驚起一看,原本被東夜酌握住的誅天劍,竟然生出了條條嗜血的火舌,順著他的手臂纏繞上去!
“東夜酌!”
此刻,她再也無法顧及那多,眼,都隻有他的安危。
她推開醉長歌,以最快的速度幻化出火弓箭。
在蕭焉洛的長劍刺向東夜酌的時候,她猛然拉開了弓!
一支生了火的利箭飛過來,正打偏了他的追風劍。
當!
“東夜酌,你撐著點,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即使東夜酌還可以抵擋,她的害怕卻一絲不減。
她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剛才呼聲出來的瞬間,有一個人,徹底地愣住了。
熟悉的女聲,讓蕭焉洛臉色瞬間僵硬,甚至,忘記了進攻。
看著一個穿著小兵衣服的女人飛到東夜酌跟前,他的瞳孔,才有了焦距。
那張臉即使蒙了灰塵,他還是能一眼就辨認出來。
是鳳容傾!
連她的聲音、語氣,都跟當初他第一次以蕭焉洛的身份接近她時一模一樣。
蕭焉洛緩緩看了還躺著司音的營帳一眼,忽然,笑了笑。
蝕骨的冷意,讓他握劍的手,顫抖不止。
“原來,還是什都沒變啊。”
她還是喜歡著東夜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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