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道士看素錦這樣狂笑當然忍不住，一個道士想站起大罵素錦，但立馬就被旁邊的一個同門拉住。

    縣令示意衙役讓素錦停下來，衙役也沒有辦法，這素錦已經瘋了。

    審問也沒辦法繼續下去。問她問題她依舊大笑，最多不過看縣令一眼。縣令氣到不行，指著素錦的手指不停顫抖，隻好氣罷叫人把素錦關押下去，堂上終於安靜了。

    他繼續審問幾個道士：“死者是昨夜身亡，你們為何不及時報案?”

    道士的師傅回答：“回大人，昨夜發現時我們並沒有想到凶手可能是素錦，畢竟我徒弟是十前於李家做法。而且我觀主持頗曉醫術，他查看了許久我徒的死法，並且叫我等在觀中搜查才得識我徒並不是觀中之人所殺。查完這些已經到正午了，這時觀中又起了大火，所有人都去尋水救火，直到申時才撲滅大火，辛虧我徒的屍身沒有遭到破壞，我等這才得來報案。”

    很合理的解釋，下午靈武觀中確實遭到大火，但大火突起太讓人懷疑了。

    縣令不知道什，他可以想到的疑點都問了，他其實就是個靠錢上任的官，連書都沒看過幾本。

    向一上前問到：“在死者從李家做法歸來到他死去的昨晚你們可有看到他脖子上的割傷?”

    幾個道士沉默了一會，一個弱弱瘦瘦的道士低聲道：“我三前看到過。”他是守夜的那個弟子。

    三前也就是毒發到現在也就三，但那毒藥可是慢性毒藥，沒有十半個月是無法致死的。

    向一立馬蹲下查看屍身，解開死者的衣帶。

    道士的師傅啞嗓喊了一聲“你……”但也無力做其他什。

    眾人圍觀向一做出的舉動，他扒開屍體的上衣，屍體鎖骨出有一處用繃帶包紮起來的傷口。

    那老道疑惑地問到：“這是……我從未聽聞我徒兒受傷了啊！”

    向一沒有回答他，解開繃帶，麵果然有一道血淋淋的深痕，傷痕約摸有兩寸，痕周圍有殘留的藥粉、藥膏，這應該是他試圖止血所用，但顯然隻得控製血液流失。

    “為何他受傷你們都不曾得知?”向一看向那些道士。

    “這……”幾個道士麵麵相覷。

    “你們根本就不重視這個妖道吧。“向一開口。

    “怎可能，這可是我師弟！”立馬就有道士假惺惺地回答。

    “他身心狡詐好色，學道不精，師傅不喜歡，同門自然也不看好他對嗎?沒有一個人關心他，連他受如此重傷都沒人發現。”向一反駁道，沒有給他們一絲還嘴的空隙，繼續，“早聽聞靈武觀的道士隻為富貴人家做法，但不寒酸也不富裕的李家老太太一心向道，於是你們就大發慈悲派學術不精的這個妖道去為李家做法。卻沒想到他好色，險些害死人，為靈武觀抹了黑。昨半夜他慘死發出尖叫隻有這個瘦瘦弱弱和他一樣不被重視的弟子前去查看。而拖到下午才來報案是因為老道你上午根本沒有重視這件事情，大火之後心情煩躁又想到這個慘死的弟子和那個抹黑你們道觀的‘罪魁禍首’於是心中想以報複他人為樂所以就來報案了，巴不得看見素錦被砍頭。對嗎?”

    老道的話支支吾吾地卡在喉嚨，他什也不出，其他幾個趾高氣昂的道也低著頭什都不。

    公堂上一派尷尬的氣氛，門外圍觀的民眾卻開始議論紛紛，這下靈武觀是真的被抹黑了。

    了這多，縣令還是沒有想法，隻好拍案退堂改日再審，並吩咐向一五內查出這個案子的真凶。

    接著他就灰溜溜的走了，他不敢直視那個少年。

    縣令回到他的書房，他坐到凳子上喝了一口茶，提袖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他第一次覺得上堂這累。

    “那位怎會來這個縣衙啊！”縣令懊悔的錘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