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重生契機

    交待完後，元宏出了山洞，雨已經停了，可還是陰沉的嚇人。辨認了下方向，向東極速飛去，不到一息時間便已追上了元白。

    “處理完了？”元白頭也沒回的問道，腳步漸漸減緩，懷抱著睡熟的白，四處張望，“也不知道哥哥在哪。”

    “嗯，我讓人帶走他了，回去再慢慢收拾……”元宏眉頭緊皺，“別著急，距離近了我可以感應到他的魂體的。”

    元白點點頭，事情已經無法再壞了，現在好歹還有再見最後一麵的希望。而且，這鬼影都能以這種形態存在，雖然條件定然萬分苛刻，但元墨不定也可以！還有，從見到這鬼影就充滿了好奇，他，為什對自己這好……

    “你到底是誰？”元白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同時，也在仔細感應著元墨的靈魂。自從鬼影用他的鬼氣在身體運轉了一番後，元白才察覺到自己體內也有一股類似的東西。如果鬼影做的到，他也可以。果然，鬼影從身後追來時，他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我……”元宏支支吾吾，始終張不開嘴。當年的事故讓他留下了妻子和路都不會走的兩個兒子，可以想象，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村子，這三口過得多艱難。而在普通人麵前現身，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元白可以看到自己已是意外之喜，若是讓妻子知道自己在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卻又難以相見，豈不是徒添希望。

    正當元宏找借口拒絕時，元白又開口了：“剛才我剛一出山洞，就感受到帶走張海的那個‘人’了，他的靈魂不及你十之一二，可見你的身份和能力之高，卻對我和哥哥如此看重。要有所圖的話，你這等強者根本用不著對我這娃示好……你應該是生前就認識我們的吧？”

    元宏沉默，想不到白兒竟這快就掌握了氣，能夠感應魂體，更想不到如此年幼，頭腦就這聰明。元宏暗歎口氣，知道瞞不住了，正欲交待，突然一陣細微的感應傳來：“在那邊！”

    元白看向鬼影所指的方向，自己沒有絲毫察覺，看來以後要走的路很長啊。

    “走吧！”

    元白和元宏一人一鬼向元墨魂體方向疾馳，到了跟前，隻見一團人形黑影低著頭在林中遊蕩著。

    “哥哥！”元白帶著哭腔叫起來，作勢就要上前。元宏見狀，甩出一道鬼氣化成大手拉住元白，元白哭喊起來：“放開我！放開我！哥哥！對不起，我來晚了！”

    元宏搖搖頭，看著回過頭來的魂體，確是元墨的無疑。而此時的元墨渾身滲著血，麵目猙獰，沒有一絲的思想可言。通常死的越殘，怨氣越重，鬼氣也就越濃，而元墨的魂體現在渾身冒著漆黑的鬼氣，連魂體都被染的烏黑。若是元白貿然上前，定會被毫不猶豫的撕碎靈魂。死而不能複生，他是最清楚的了，元宏眼也泛起了淚花。待元白略微冷靜了一些，元宏才開口解釋：“他現在是認不出你的，被鬼氣蒙蔽，現在就是一頭野獸。你且等我讓他恢複理智！”罷，放開了元白，元白倒也真的不再魯莽行事，隻是坐地上啜泣。

    元宏看看元白，又看看已經將元白視為敵人，飄身衝過來的元墨，長歎口氣，迎著元墨衝了上去。

    “老不公啊！”

    元宏一把按住元墨的麵門，身上鬼氣升騰。元墨周身的鬼氣仿佛遭遇了敵，不一會，便盡數退回元墨體內。沒有了鬼氣主導思維，魂體不再嗜殺，變得有些迷茫起來。“墨兒，你……受苦了……”元宏此時已經老淚縱橫。

    見元墨的魂體已經被控製住，元白擦擦眼淚，起身走到元墨麵前，兩隻胳膊顫抖著抬起，想抱著元墨，卻橫穿了過去，抱了個空。元白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在哥哥麵前哭出來，嘴傳來絲絲甜意，鮮血直流。

    “哥哥，我回來了！”

    元墨好像聽懂了元白所，嘴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細細辨認，竟是：“白……你沒……事……就好……”

    “看來他已經恢複了一些理智。”元宏在一旁低聲道。

    “哥哥，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元白低下頭，產生了無盡的後悔和自責。若不是在村耽擱那久，若不是自己先行離開，哥哥不定不會死！元白捂著臉，幾滴淚水順著指縫流下，滴在潮濕的泥土。

    “沒事……我以為……再見不到你了……”元墨艱難的伸出手放在元白頭頂，他想揉揉元白的腦袋，但卻觸碰不著。“哥哥……再……保護不了你了……”

    這時，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元宏突然開了口：“其實，墨兒還可以‘重生’！”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