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宸軒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淵卓!
的確!世人皆知,淵卓郡主是屏津王的軟肋!若為了威脅報複屏津王,貿然闖入灑金樓的時間點,斷然不會挑淵卓和諒津都不在的時候!
所以,可以確定,那些有“平南王府”令牌的刺客,目的隻在南纓一人。
衛宸軒攬著淵卓,在平南王府管家的注視下,上了宣王府的馬車。
淵卓沉默地思考,看向身邊灼灼望著自己的人,問道:“我要去京郊一趟,你去嗎?”
衛宸軒含笑,“不管你去哪兒,我都會陪你!”說著,他想起來管家提到過京郊幕雲山莊,一臉憂愁道:“幕雲山莊守衛森嚴,硬闖成功的機會可不高啊!”
看衛宸軒對幕雲山莊的態度,淵卓大抵可以推斷出神秘的幕雲山莊,對大禦皇室來說,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衛宸軒凝眸思索著要不要用雀鷹局的暗影作掩護時,車夫的聲音傳來:“王爺,前麵禁軍封路,屬下停下來避一避!”
宣王府的馬車使出宣陽坊後,皇宮的方向駛來一撥禁衛軍,街道兩旁的車馬不得不避讓開。
宣王府的馬車也不例外。
淵卓抬眸朝街道望去,眉頭深索,不知禁衛軍中護著的馬車的人,是屏津王,還是平南王。但不管是誰,說明淵卓今晚在外麵的時間不多了。
衛宸軒倒是沒注意馬車中的人是誰,而是一眼看到了一身錦衣華服的吳運廉。
在京兆尹吳運濂的陪同下,接到消息的諒津趕到灑金樓時,隻見梁邱湮一人守在廂房外,而房隻有失魂落魄的蕉女。
諒津冷漠地看了梁邱湮一眼,進走廂房,一把撈起蕉女,扣住她的臂膀,沉聲問道:“念兒呢?”
蕉女的眼淚生生被諒津的第一句話噎住,帶著委屈的哭腔回答:“念兒沒事。她隻是帶著夕奴出去了。”
“隻是?”諒津蹙眉看向梁邱湮,似乎在怪罪他讓淵卓在這個檔口離開灑金樓。
吳運廉與梁邱湮打了個招呼後,跟著諒津進了廂房。一進房,他就聞到房中彌漫的香氣。這香氣濃鬱,帶著甜甜的花香。
梳妝台上燃著一爐香。
吳運廉走近香氣的來源,伸手用香爐邊的金製小鑷子將蓋子揭開。香爐中的香粉形狀完整,看起來才點燃不久。
梁邱湮直視著諒津微微發紅的眼眶,沉思片刻,才郎朗說道:“我們趕來的時候,南纓側妃已經消失了!刺客不是為了淵卓郡主而來!”
說著,梁邱湮從懷中掏出平南王府的令牌,遞給了吳運廉,道:“府尹大人,隻是在南纓側妃房中找到的。”
吳運廉端詳手中的令牌,確定出自平南王府,才對身邊兩位令尹點頭示意:“搜索整個灑金樓,一處都不能放過!”
諒津看向吳運廉手中的令牌,眼眸中盛滿怒火,怒不可遏問道:“灑金樓的侍衛呢?”
蕉女嚇得一個激靈,瑟瑟發抖,喃喃道:“臣妾也不知道。”
諒津扶額,陰霾越聚越濃,似乎將要噴薄而出,冷冷吩咐:“劫左衛、月奴,即刻把淵卓尋回來!”
待劫左衛與月奴離開後,吳運廉才低聲詢問,“下官能否先向蕉王妃了解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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