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識出去野了一,黃昏的時候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全都是髒的。
蘇悅看了之後十分嫌棄的把他抓到一邊,將他身上的土都撣下去,結果還是有很多泥在身上。
“你這是去泥地滾了一圈嗎?怎可以這髒啊!!”蘇悅都快要崩潰了,這髒的衣服,可怎洗啊。
“那倒沒有,不過也快了。我們打土仗來著。”高識挑了挑眉,“帶著蜜蜜一起。我們兩個就快要打遍下無敵手了。我們兩個組合,那真的是……”著,高識還用手比劃著,“所向披靡!”
“還打遍下無敵手。人家蜜蜜是女孩,你不是要讓人家當你娘子嗎,你就帶著你娘子打土仗啊?有你這當相公的嗎?”蘇悅邊邊把高識的衣服給脫下來,又抖了抖,抖出來的都是土。
看著就不想幫他洗,索性扔給高識,“告訴你啊,這衣服自己洗!我不幫你!”
聞言,高識立時瞪大了眼睛,“娘!你讓我自己洗衣服?你別鬧了,這大的一件衣服,我這手,咋洗啊……”
“有啥不能洗的?你娘我像你這大的時候都幫你姥姥幹活了!生火做飯的。就你,整就知道玩。”蘇悅一邊著一邊幫他把水打好,衣服放到盆,對他講,“趕緊,洗衣服!”
高識噘著嘴,坐在板凳上,學著之前蘇悅的樣子,在那來回來去的搓。
結果還沒搓兩下,盆的水就渾濁不堪,全都是土。
實在是看不下去,“拉倒吧,趕緊換盆水吧,就這樣的水,能把衣服洗幹淨才怪!”
認命的換了一盆水,結果還是髒。如此又重複了兩次之後,水這次清亮些。洗了洗,高識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娘,這些活兒以後都是我娘子,是蜜蜜幹的啊!我現在在這兒學什洗衣服啊!”著,他站起身來,笑的對蘇悅:“娘,還是你吧。”
這時蘇悅才想來,方雪過來找她的事。一腳踢在高識的屁股上,“你快得了吧,人家蜜蜜過兩年去學堂上學,認識更多比你好的男孩,到時候你還想讓她給你洗衣服?做夢吧!”
被這一踢,高識猛的回頭,“娘你啥?蜜蜜要上學堂?女孩子上學堂?”
“啊,那咋了,咱村又不是沒有女孩上學堂的例子。”當然,也不過是那三四個而已。畢竟他們村男孩子上學堂的都很少。
想了半,高識咬牙道:“那我也要去!我跟著蜜蜜一起學!”
“你?認真的?”幾年前的時候就和他過這事,那時他死活也不肯去,什那些書他看了就覺得暈,想要睡覺。怎著,現在見蜜蜜要上學了,他也著急了?
高識撓撓頭,“我不學東西,陪著蜜蜜總行吧?”
這個想法讓蘇悅很是不認同。她打算認真的和高識談一次。
“焦田一直都想要考取功名,這你知道吧?”她問道。
這個幾乎是全村人都知道的秘密了,他又怎能不知道?蘇悅接著:“若是有一他當真考上了,焦田可是要帶著全家人舉家進京的。到時候蜜蜜也會跟著去。你覺得,你能陪她一時,還能陪她一世嗎?”完,看著高識沉思的樣子,拍拍他的肩,“好好洗衣服吧。”就回屋了。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高識好像下定了什決心一般,對蘇悅道:“娘,我決定了,用功,考功名,我也要進京!”
蘇悅驚訝不已,“你認真的?”
“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考上,但我總要試一試。”他洗衣服的時候沒想別的,就一直研究這事兒來著。
“你在想一晚上吧。如果明早上你還是給我這個答案,我就帶你去學堂。”這是蘇悅給他最後的機會。
晚上,臨睡覺前,大頭去找了高識,打算和他認真的談一次。
父子倆人盤腿坐在炕上,麵對麵坐著。此時他們的身份不是父子,更像是兄弟。
他看著高識的眼睛,“你和爹實話,你是真的喜歡蜜蜜,還是對蜜蜜隻是有一種保護的欲望?”
高識真的太了,這話對他來有些深奧,他不是很理解。
那隻能換一種法問了,“就是,你看到蜜蜜的時候,有沒有一種緊張的感覺?就是心突然一陣猛跳,快要跳到嗓子眼?和她手拉手玩遊戲的時候,會緊張的手心冒汗?”
仔細想了想,這些……倒還真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他拍拍高識的肩,道:“你這不是喜歡蜜蜜啊,而是覺得蜜蜜可愛,想要保護他。”
“爹,有什區別嗎?”他還是不懂。
“保護的欲望,就是你看到蜜蜜很弱,不容許別人欺負她。但是喜歡她,和她成親,是要和她過一輩子的,這個你想好了嗎?”大頭認真的問道。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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