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布上雜亂無章,若是想要退針回來都不可能了。方雪惋惜的道:“你看你,想事情的時候就別繡了啊。好好的一個肚兜,這就繡壞了吧?還得重繡,之前那些功夫都白費了。”
看著都讓人覺得可惜。蘇悅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沒什。晚上回家的時候,心中一直裝著事情的她根本沒在意高識的心情是否不好。
等大頭回來之後,不由分的把大頭拽進了屋,和大頭著這事兒。
“嗯,那怎了,也是人家的事,和咱有啥關係?”大頭沒覺得有什不妥啊。
門外,高識一直都在偷聽著門頭的動靜。蘇悅急的直跺腳,“你是不是傻啊?他們走了之後缺了個接管酒廠的人。若是咱把這個酒廠接下來,哪兒還用的著每年夏去辛苦賣涼皮啊!咱們就可以守著這酒廠啊!一年能賺多少銀子呢!”
這樣美肥的差事,不攥在手怎行!
大頭皺眉,“那哪兒能是給就給的呢,你別鬧了。再,人家聚財是一直跟在焦振興身邊的夥計,人家自然信得過。”
真是個朽木腦袋,氣的蘇悅都想用棍子敲敲他的頭,撬開竅。“你是不是傻啊?那夥計是什關係?咱們和方雪他們家又是什關係?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既然當初她能無條件的把做涼皮的辦法教給我,那也可以把酒廠讓給我啊!”
她此話一出,大頭立時瞪圓了眼,“蘇悅,我以前怎沒發現你是這貪得無厭的人呢?人家教你做涼皮,一分錢不要你,那是你們之間的情誼!不是本分!你現在也不要把人家的酒廠讓給你想象成理所當然行不行!”
“怎不行了?我又沒不給錢?他們想要什條件,直接開出來就好了啊!你知道他們家這酒廠一年能賺多少錢嗎?”蘇悅現在都能想象得到,她光是坐在家數錢的樣子,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終於不用在起早貪黑的做涼皮了。累個臭死不,還不一定能賺上多少錢。
聽到這,高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一把將門推開,怒看著蘇悅:“娘!你打的如意好算盤,可有想過我!”
回頭看著高識的樣子,那急紅了眼的模樣,倒還真讓人有些怕。
蘇悅心虛的:“當然想過你啊,你是娘的好兒子啊。”
“你若是真想過我,就不是在這兒和爹商量要接受雪姨娘的酒廠!而是帶著我們一家去京都!去找蜜蜜!”高識氣的大吼,眼淚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一想到他就要和蜜蜜各一方,他心就十分的難受。
這一別,指不定還要多久才能再相見。若是他能考上,不過就是幾年的光景。若是他考不上,怕是這輩子都很難再相見了。
知道他現在心情不佳,大頭一旁阻止道:“高識,你怎對娘話呢?先生就是這教你的嗎?你現在還不冷靜,出去待會兒,爹和娘還有要事相商。等你什時候心情平複了些,再來找爹。”
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高識這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轉頭走了。
門又關上,大頭看著那扇門,深深歎了口氣,問蘇悅,“你看孩子如此傷心,你一定要把焦家酒廠接過來嗎?不考慮一下孩子的感受?”
“他能有什感受?對蜜蜜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蘇悅這時候已經被衝昏了頭腦,全然不顧自己的是什了。
大頭低聲喝道:“什呢,別太過分啊,你現在要是心情激動的話,就平複一下,冷靜一會兒。”
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蘇悅這才:“你看咱家孩子,跟在那個蜜蜜屁股後頭跑,都不跟其他女孩在一起玩。那蜜蜜也是個丫頭片子啥也不懂。你他非要跟著去幹什呢?這讓他們分開一段時間也好,沒準咱家高識就能想明白呢。若是等到那個時候,他心還想去找蜜蜜,那到時候我就不上來啥了。”
這事兒早在他們要去京都的時候,她就已經考慮好了。本以為還要到再等個幾年,沒想到這快就他們就要走了。
趁著現在還沒定下來到底是誰接手酒廠,她趕緊去找方雪,或是給些錢,或是怎樣的,總之,這酒廠他們能接過來,那日後就不用像以前那累了。
既然她執意如此,大頭也無話可,“行,你決定了,那你就去做吧。”
“那也得有你的支持啊。這樣,明兒咱去海上鮮請方雪他們一家吃頓飯,然後順便把這事兒?”蘇悅提議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雖然海上鮮吃頓飯挺貴的,那也總比在家吃好。這是有求於人家,還能在乎這些錢?要知道,若是他們同意了,得到的錢豈是這一頓飯能比的?
大頭嗯了一聲,“你還算是會辦事兒,知道不能在家請。”
“那是,好歹這人情冷暖我也見識這多年了,總不會連這些都拎不清。”蘇悅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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