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公館。

    總裁辦公室，曹強就坐在沙發，眼神陰鬱的厲害。

    彭助理知道，他在等自己開口。

    “上次姓姚的女警察出現在藍天賓館，張秘書懷疑是有人刻意把消息送到我們耳邊，目的是借刀殺人，張秘書就將調查的事情交給了我，路由……”他側了側身子，示意身後的人站出來。

    路由努力壓著心底的緊張，朝曹強點頭，手捏著一個文件袋。

    “我見過你！”曹強想起這人是誰了，張耀光的人，參與過姚小車禍的案子。

    路由點頭。

    “你來說！”曹強朝沙發上靠了靠，右腿疊放在左腿上，眸光垂落在尾戒上，幹淨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轉動著戒指，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他情緒的起伏，辦公室的燈光並不亮，會客廳的沙發隱匿在半明半暗，路由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坐在沙發的曹強，光影的分割讓他愈發陰鷙，路由不由收回視線。

    “當時我在酒吧喝酒，有人談起了那場車禍，緣由是有人見到那個女警出現在了藍天賓館，這事兒引起了我的注意，隨即我帶著……”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

    曹強的目光直直掃了過來。

    他趕忙接著道，“我帶著馬子就去了那邊開房，確定了入住的人有那個姓姚的以後，我才讓人給張秘書傳了話。後來彭哥，彭助理讓我調查當晚在酒吧散布這消息的人，查了兩天沒有什結果，我忽然想到，既然對方有心要把這兩個女警的消息散布給我們，就說明對方時刻監控著這兩人的動靜，那，想查找到散步消息的人，還有一個途徑，就是倒著查，從姓姚的那兩人進到藍天賓館查起，我沿著藍天賓館查到了他們乘坐的出租車，這個監控上有顯示，後來透過交管部門的渠道查到了她們是從一個小區出來的，小區監控，有這兩人的出入的畫麵，就在這一係列的調查過程中，我輻射調查了一段距離，果然找到了一輛尾號為9236的黑色轎車！”

    路由看了眼彭助理，在彭助理的示意下，他把手的文件袋放在了曹強麵前的茶幾上。

    “車子跟車主不相符，但通過底下兄弟的摸查還是查出了那晚開車人的真實身份！”路由幾乎是一口氣把底下兄弟是怎排查都說了出來，沒查清楚他怎會來這？文件袋裝著的一定是板上釘釘的東西。

    “誰？”曹強沒動茶幾上的東西，眼尾挑了一下，聲音透著一絲冷鷙。

    “許秉正的人！”

    幾乎是他話音一落，曹強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良久。

    他伸手拿過桌上的資料，一頁頁的翻看，唇角的弧度卻愈發懾人。

    蓋克樂的車子剛駛進西城分局，口袋的手機就響了，掏出手機看了眼後就按掉了。

    “阿姨？”江城轉頭問他。

    “沒，不是！”他停了車，熄了火。

    “別讓她擔心你，今晚我在局，你回去吧！”江城推門下車，幾乎沒給蓋克樂反駁的機會，揮了揮手示意蓋克樂可以走了，他則直接朝辦公室走去。

    蓋克樂訕訕，收回視線，重新掏出了手機，找到剛剛的來電號碼給回撥了過去，調解了下呼吸，他把手機置於耳畔，靜靜的等待對方的聲音，幾乎是對方一接起，他唇角的弧度就攀爬了上來，語氣也多了幾分調侃，“蘇大作家，這晚了，有何指示？”

    “哪敢指示蓋警官！”電話那邊的蘇戍忍不住勾起了唇，“唉，你，你們來中央公館做什？我剛好像看到你們了！”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端著咖啡坐在落地窗前的單人沙發，微側著頭，目光幽幽的看著窗外靜謐的小路，偌大的房間就開了一盞地燈，暖黃的燈光在室內暈開，客廳的茶幾上有些許淩亂，電腦，書籍，散落的白紙從茶幾蔓延到沙發上。

    蓋克樂怔楞了一下，收起了調侃的心思，正襟危坐，“你看到我們了？在哪兒，中央公館？”

    “對啊！”她說了具體的地址。

    這地址讓蓋克樂又楞了一下，那是桌球三的別墅門牌號！”

    “你住中央公館？”他又是一怔愣。

    愣住的原因不單單是因為巧合，還有就是那個地段的房價，能看到他們從桌球三的別墅出去的位置，隻能是桌球三別墅的北麵那排別墅。

    蘇歿竟然住在中央公館別墅，這讓他不得不覺得震驚。

    “嗯，住這邊，就在你們出來的那家別墅北麵，我看到的人是你們嗎？”

    “是！”蓋克樂心有些說不出的情緒滋生了出來，略停頓了片刻，他解釋，“去查個案子！”

    “協助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蓋警官沒有什想問我的嗎？”她從來都是敏感的，蓋克樂的情緒變化她怎會察覺不到。

    蓋克樂微楞了一下，“你，知道什？”

    “嗯，卡文的時候觀察過周圍的人……”

    姚小覺得自己剛剛睡著，手機就響起了。

    電話是蓋克樂打來的。

    有桌球三的女人和孩子的線索了。

    這消息，衝散了姚小的所有睡意，她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她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你們哪兒？”

    蓋克樂說了地址，姚小愣了一下後，直接掀被下床，邊穿衣服便給甘蕾蕾打了電話。

    她下樓的聲音有些大，趙姐聽到動靜直接拉開了臥室的門。

    “你睡覺，我出警！”她站在玄關處換鞋，睨了眼跟過來的趙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