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眉煙肚子的孩子那事是不可能證明的。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眉煙偷-情之事,可是此時壞就壞在,他們不能把之前看到她與雲西貴ye合的事情出來。
一旦露出那事,眉煙也許好不了,但他們兩人的名聲也就沒有了。
試想,都是一家人,你明明知道自家大哥的妾偷人,偷的還是媳婦娘家的大哥,這關係……怎看怎都與他們自己有關吧。
繞來繞去,要是把自己繞進去了,這就沒意思了。
兩人同時緘默了。
雲其雨咬著唇,最討厭這種明明知道自己仇人是誰,卻偏偏又不能動手的滋味。
雲西貴是這樣,眉煙是這樣,而麵前的杜文潛亦是如此。
她有些發泄的拍著桌子,用力一撞杜文潛,甩門而出。
連個招呼也不打,上了馬車便出門去了。
杜文潛看她怒意不知為何突然就起了,頓時有些蒙,跟著也出去了。
一路跟過去,卻見雲其雨去的竟然是北沙街的皮毛鋪子。
她在麵晃了一圈,就把掌櫃的叫上了書房,在麵一氣兒吩咐了一大堆的話。
得了掌櫃一迭聲的應答後,才轉身離開。
在雲其雨離開之時,杜文潛沒有想到她會用什招數,可是第二日便有人把消息送到了他麵前。!%^*
“夫人把那黑東西新開的皮毛鋪給擊垮了。”
這快!這速度著實快得讓杜文潛完全沒有想到,不過她之所以會突然動手,大概還是因為昨日眉煙那事兒,他的阿寧呀,性子就是這幹脆!
“夫人早就已經積下了諸多人力物力,就隻等著這回手的一擊,所以……”才會很快。
杜文潛安下心來,阿寧向來有分寸,做什事都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內室,清清的藥香飄出,雲其雨正在與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做鬥爭。(!≈^
“你確定季大夫不是在故意整我?”她手臂上被刮到的地方已經好了,怎還要給她開藥。
“當……當然不是。我家主人,你這傷雖傷在表皮,可你上次那手腕≈l;/a≈g;壓根沒好全,所以我主人特意給你開了這味藥給你補補身子。”藥童一臉正義凜然。
她跟季榆一樣都是孤兒,也是出自鳳凰山那座庵堂,隻是她是季榆八歲的時候在山挖草藥時撿到的。
她年紀比季榆很多,又自對醫術感興趣。後來就自己跟了季榆,一路打雜,成了她的貼身婢女與藥童。
季榆讓她叫姐姐,她卻非要主人主人的叫,季榆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在大冷的看到她,把她抱回去,隻怕她早就被凍死在山穀了,又怎會有如今的她。
這是恩同再造,她長大了,自然就該做牛做馬的報答她。
季榆心性簡單,一心沉醉於醫學,有時候為了研究一味藥,經常廢寢忘食,於一些俗世之事,不甚擅長,如今有她跟著幫她打理,照顧她,庵堂的師長們都放心了,故而季榆也沒有再好趕她回去,又見她確實是真心喜歡研醫,在閑暇之餘,經常會手把手的教導她。
兩人互相陪伴,一路走來,感情甚篤。
雲其雨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真,可眼睛卻泛著狡黠的藥童,抓住她的手不樂意的道:“憐星,我卻覺得你得不對,你在騙我對不對?”
雲其雨隻把藥碗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就異常堅定的戳她鼻尖:“騙子,你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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