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騁一臉的得意,正想要再說點什刺激一下韓嘯,韓醉兒開口了。
“慢走,不送!”
說完,轉身進了院子。
院門利落的被關上了。
“皇上,請!”韓嘯咬著牙,怒瞪趙騁。
趙騁感覺寒風陣陣,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恢複了一代明君的模樣,袍袖一甩,高貴威嚴的大步向外走去。
他要連夜宣召欽天監監正,選個最近的黃道吉日,昭告天下,把醉兒早日娶進宮!
到時候,看誰還能攔著他和媳婦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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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趙騁,韓嘯一身冷氣,臉色陰沉的回了玉香苑。
臥房傳來了溫馨的氣息,東次間,還有嬰兒細細的呼吸聲。
兩個新生的孩子,是由奶娘帶著,住在東次間的。
韓嘯臉上的表情,立刻柔和了下來,幽深的眸子中,滿溢了無法承載的情感。
目光掃了東次間一眼,放輕腳步走進了內室。
女人低柔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皇上……真的來了?”女人的聲音,有一絲揣摩。
“怎還沒有睡?”韓嘯向著床上看去,聲音中有一絲責備。
“睡的太多了,剛剛醒了。”
就著暈黃的燭光,雪花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是眼中的光芒,如同粼粼波光,明亮中帶著柔和。
韓嘯大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給雪花掖了掖被角,這才低聲回答雪花剛才的話,“來了。”
其實,雪花一看韓嘯這副黑臉的模樣,不用韓嘯回答,她也知道了答案。
“皇上……不愧是你的徒弟。”雪花嘴角含笑,看著自家男人。
韓嘯一怔,隨即明白了雪花的意思。
當年他可是沒少幹半夜偷偷跑進自家女人閨房的事兒。
“他和爺一樣嗎?”韓嘯嘴硬的道:“當年爺可是認定了你是爺的女人了。”
雪花嗔了韓嘯一眼,“你是認定了,可是那時候,我還沒有同意。”
“爺才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都要做爺的女人!”韓嘯強硬的道。
雪花不由的失笑,眼中光華流轉,熠熠生輝。
當年種種,如同昨日才發生,滿是幸福的溫馨。
韓嘯看著自家小女人的笑靨,深眸如同浩瀚星海,無有邊際。
伸手攏了攏雪花額前的碎發,然後低頭在雪花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目光相交,一眼,便是萬年!
一時間,滿室都是溫柔甜蜜的氣息在流淌。
少頃,雪花低聲道:“醉兒看來已經接受了皇上,我們也隻好依著她了。”
雖然她不願意女兒嫁進宮去,但是世事變遷,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隻好順其自然了。
更何況,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回女兒,趙騁對於女兒,也算是真心了。
作為一個帝王,也算是難得。
“醉兒……給了皇上一瓶傷藥。”韓嘯一想起那瓶藥,就再次黑了臉。
雪花眸光一轉,立刻明白了怎回事。
她雖然傍晚時候聽兒子韓烈幸災樂禍的說過,白日間,自家男人在練功場指導皇上的武藝了,卻沒有料到,自家男人是把皇上揍了。
雪花哭笑不得。
對於韓嘯這種寶貝女兒被人搶走的心態,她倒是能了解。
不過,很顯然,自家女兒的心,更偏重了皇上。
“你……下手沒有太狠吧?”雪花有點兒擔心。
女兒都給傷藥了,看來皇上傷的不清。
既然女兒已經接受了趙騁,雪花也就拿出丈母娘的心態來了。
丈母娘看女婿嘛,往往是越看越滿意的。
“沒有!”韓嘯黑著臉道:“就他那張臉,禁不住爺幾拳的。”
“啊?”雪花驚訝的道:“你打得皇上的……臉?”
韓嘯冷著臉點了點頭。
“皇上……明日不是還要早朝嗎?”雪花一臉無奈的道。
難道皇上要頂著一張豬頭臉去早朝?
“那又如何?”韓嘯理直氣壯。
雪花啞然。
不如何!
打都打了,還能如何?
不過,京城,可能又有八卦了。
其實,不止是八卦,簡直是眾說紛紜,說什的都有,因為最後都載入了野史。
“我們也該整理一下產業,給醉兒準備陪嫁了。”雪花思索著道。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倒是沒有反駁。
女兒已經接受了趙騁,他當然知道,也當然不會逆了女兒的意思。
不過就是看趙騁更不順眼罷了。
“我們把一半的產業,都給醉兒吧。”韓嘯沉聲道。
雪花瞅了自家男人一眼,眼中有一絲戲婗的笑意。
臉上一副被人搶了心肝寶貝的樣子,掏錢的時候倒是很大方。
韓嘯沒有理會自家女人的調侃,一本正經的道:“要是皇上將來敢對醉兒不好,就讓醉兒拿金磚砸他!”
“噗!”雪花忍不住笑了起來。
隨即一皺眉,用手捂住了腹部。
她這一笑,傷口立刻揪疼了一下。
韓嘯臉色一變,“怎了?我去喊醉兒!”
“沒事!”雪花連忙道:“就是扯到了傷口。”
韓嘯瞪了雪花一眼,“不許再笑。”
雪花也不敢再笑了,但是眼睛的笑意不減。
看到韓嘯一臉的緊張和不苟同,也正了正神色,低聲道:“爺,除了暗地和南夷的那些生意,我們把明麵上的都給醉兒吧。”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
夫妻兩人成親多年,早就已經有了心靈的默契。
兩人都明白,醉兒若是真的想要在後宮一枝獨寵,光有趙騁還是很艱難的,但是若身後再有強大的娘家,強大的金錢做後盾,那就容易多了。
況且,這樣一來,也使得皇室宗親放心,避免某些人擔心外戚做大,故意出蛾子。
現在韓家的產業,都被韓醉兒帶進了宮去,也就等於是大燕的產業,等於是皇家的產業了。
但是若有人想要為難韓醉兒,那就要掂量掂量了。
女人的嫁妝,那可是女人的私有物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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