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想容看著空間靈,怎看怎歡喜,她伸出手,想要抱抱這個孩子,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和空間靈同樣透明。她的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些什,忽然頭腦一陣暈眩,人中刺痛,眼前一花,回到了現實。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一張放大的臉俯視的看著她,她瞪著大眼睛,一把拍開他的手。
“什事?”
陳清定哀怨的摸摸紅腫的手背:“你這是過河拆橋!你這是狡兔死,走狗烹!”
坐起身,季想容摸摸還在暈眩中的腦袋,晃了晃,忽然一愣。
視線往一邊看去,雙臂上的鎖鏈都不見了,除了焦黑的地方還殘留著被鎖鏈鎖過的痕跡之外,什也看不到。兩條粗壯的鐵鏈被嫌棄的扔在角落,再也看不出之前那可怕凶殘的模樣。
“你……”
陳清定哼哼:“你終於知道我的好了吧!”
“我是說,你準備怎辦?”
陳清定笑容一收,低下頭,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目光堅定:“要不,我們私奔吧!”
隨手撿起空礦泉水瓶砸在他臉上:“我說正經的!”
“誒誒誒,淑女是不會隨便動手的,更何況還是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陳清定接住礦泉水,這才認真起來,“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所以這兩天隻能委屈你待在這個地方幾天了。”
季想容搖頭,想說什,看著他的臉,想起那個男人,猶豫片刻,問道:“z省陷落,是真的?”
“什?什時候的事,我怎從來沒聽說過?”
她的目光一沉,果然……
“陳清翰離開前沒有去見你?”
陳清定搖頭:“怎可能,之前他說不認識我,不是賭氣,而是真的沒有見過我。我是他小叔,隻比他大五歲,因為一些事情從小生活在國外,前兩年才回來……等等,你說他走之前見我?你是說,他走了,離開了你的身邊?!”
語氣中的不敢置信明顯到就差直接指出來,那個瘋子千辛萬苦才找到你,怎舍得離開你身邊一分一秒。
然而,想到季想容第一個問題,心中沉鬱。
一直以來,陳清定都看不起陳清翰,認為這個大侄子心智不堅定,家族培養了他那多年,為了個女孩子,說瘋就瘋了。這多年一直固執的想要找到那個女孩,還心心念念想要在一起,養育他幾十年的家人,說拋棄就拋棄,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男人。
也因此,陳清定一開始甚至遷怒到了什都不知道的季想容,認為她就是個迷惑人的禍害。
沒想到,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危,他也可以這理智,可以拋掉自己的固執和沉迷,不顧一切的去救自己親人。這多年來對陳清翰行為的不齒,漸漸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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