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夜淩寒不願意到外麵的酒樓去，最終褚鈺軒隻得吩咐廚房做幾道菜，帶夜淩寒去了他們所居的院中，就著院子的石桌坐了下來。

    “褚鈺軒，你就不想知道秦晉堯到底被我如何了？”自坐下來後，褚鈺軒便一直淡然的喝著茶，半句也不提秦晉堯，夜淩寒終是忍不住率先開了口。

    “並不特別想知道，但若你要告訴我，我便洗耳恭聽，反正你應該不會讓他太好過才是。”

    “嘁，得我多想告訴你似的，既然你並不特別想知道，那我還是不了。”夜淩寒傲嬌的道。

    “也好！”褚鈺軒神色淡淡，並不著急的模樣，這可急壞了夜淩寒，好在回屋換衣服的蘇若菡自屋內走了出來，微微一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不知夜公子可否告訴我？”

    夜淩寒挑眉看著蘇若菡，擺出一副高姿態來：“你真的很想知道？”

    “嗯！”對於夜淩寒的孩子氣行為，蘇若菡強忍住笑意輕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那想知道，那本公子就告訴你好了。”夜淩寒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很是得意的道，“我把他腿打斷了。”

    “呃……”還以為夜淩寒能想出什高招來呢，沒想到竟是這簡單粗暴。

    “誒，你們那是什表情啊，我打斷他的腿隻是因為他想逃跑，才簡單的給他點教訓罷了，你們還以為我就那點招數啊？”見褚鈺軒和蘇若菡皆神色淡淡的，夜淩寒忙大聲辯駁道。

    “那請問一下我們的夜公子，你還用了什不簡單的招數呢？”見夜淩寒如此著急的想要炫耀他的高招，蘇若菡笑著問道。

    夜淩寒端正了坐姿，很是嚴肅的道：“首先，那老頭的廢話太多了些，所以，我就割了他半截舌頭。”

    “然後呢？”

    “然後就是，他瞪著雙眼看我，我覺得他那雙眼睛甚是礙眼，就挖了他的左眼，隻是挖完後我覺得隻挖左眼顯得很是不對稱，甚是難看，所以我便割了他右邊的耳朵。你們別，如此一來，我看著他可順眼多了。”夜淩寒一副對自己的傑作甚是滿意的模樣。

    “……”蘇若菡無語，隻覺得夜淩寒也真夠惡趣味的，留左耳和右眼，他確定那樣看起來真的很對稱？不會更奇怪？

    倒是褚鈺軒神色淡淡的，仿佛夜淩寒所做的這些都在他意料中一般。

    “我出來找你們前讓大夫給他止了血，正想著下一步要怎玩才比較有趣呢！”夜淩寒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慢慢想，不必著急！”褚鈺軒淡聲道。秦晉堯折磨了他和他娘親那許多年，若不讓他受盡各種折磨，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夜淩寒輕點了點頭：“確實不用著急，我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是？對了，你可有什好建議？”夜淩寒此時無比的確定，褚鈺軒跟他一樣，很是不希望秦晉堯太好過。既如此，那他可就得多費心思好好想想了，若不讓秦晉堯生無可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豈不是太對不起褚鈺軒對他的信任以及他軒轅氏一族的先祖們的在之靈了？

    “我沒什建議，不過你現在對他做的隻能折磨他的身體，建議你想想折磨他內心的辦法。”

    “嗯？你得很有道理，可是怎樣才能折磨他的內心呢？”夜淩寒挑眉看向褚鈺軒，虛心請教。

    “他此生最是在意權勢地位，你可以從這方麵下手。”褚鈺軒提醒。

    夜淩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冥思苦想了一會兒後道：“暫時想不出什好的辦法來，要不我先白扔他到集市去做乞丐，早上時又讓他看著我大哥上朝指點江山？”

    褚鈺軒輕點了點頭，表示這個辦法還行。隻是不知，秦晉堯每看著那伸手便能觸及，卻又永遠也不可能再屬於他的皇位時，內心會是什感覺。

    “那便先如此吧，等我想到什好辦法再用到他身上。”夜淩寒決定暫時把秦晉堯的事放到一邊，問起了另一件事，“噢，對了，你之前讓我設法拿到謝禦嵐所有的財產，是有大用，可是你要用到？”

    褚鈺軒輕搖了搖頭：“不是我要用，你交給你大哥吧，再加上查抄曆親王府所得，想來這些銀兩能讓國庫充盈起來，如此一來的話，你們便可給老百姓減免賦稅一到兩年。”

    “褚鈺軒，明明我大哥都對不起你在先了，你怎還處處為他著想呢？”夜淩寒知道，如此一來的話，他們便能得到民心，治理江山也會容易許多。再加之昨夜褚鈺軒讓康南哲殺掉所有不順從他們的朝臣之事，夜淩寒隻覺得，他真是看不懂褚鈺軒了，因為他明白，褚鈺軒那做的目的是不想讓他和袁澈背上惡名，所以才會替他們清理心存異心者。

    “我做這些並非為他，而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褚鈺軒淺聲道。夜淩寒雖為殺手，但卻是個是非觀念極強的人，這一點褚鈺軒很是欣賞。

    “呃……”夜淩寒一愣，倒是有些無言以對了。原本他還覺得奇怪，褚鈺軒怎會變得那大肚，沒曾想他竟是在幫他？

    兩人話間，婢女們已經把幾道菜端到了石桌上，褚鈺軒提起酒壺為夜淩寒倒了滿滿一杯酒：“好了，你不是要與我暢飲一番？”

    夜淩寒也不再廢話，直接端起了酒杯，與褚鈺軒一碰後一飲而盡。

    看著夜淩寒時不時的與褚鈺軒閑聊幾句，而褚鈺軒多半不作答，隻是偶爾回應一兩句，蘇若菡淡然一笑，轉身回了房間，簡單的收拾了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