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是你！但我不想用別人命換來的命活著！我不想！”

    下巴一涼，餘生緊緊遏製住我的下巴，唇落在我的眼上，唇上，溫柔至極。

    可我知道，他很生氣。

    他見不得我為冷安掉淚。

    他恨冷安。

    而我，曾經愛冷安愛的，如癡如醉，甚至從未停歇。

    “他沒死。”

    半響，餘生才開口。

    我止住眼淚，抬眸看他：“你的是真的？可是他為什消失了？你沒有騙我？”

    “當然沒有。他是第一任鬼帝，這個國度是他一手創建起來的，你以為他有那容易死？他隻不過是沒有心，法力減弱了而已，要休息一段時間。”

    “把我的心還給他吧。”

    餘生沉默，淩寒的眼神透過我的眼，一直盯著我。

    “沒有心，你一刻都活不下去！”

    手上一陣吃痛，餘生的怒意落入我的眼底。

    我咬牙，輕聲道：“好，不還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我頂著冷安的心已經活了這久了。

    “你為什來鬼界？”

    “你一直沒有消息，我又聽人鬼的交界處出了縫隙，我擔心你，所以就拜托別人送我來這。”

    “簡直胡鬧！”餘生怒斥。

    “但你一直不回，你也知道，鬼界的幾，就是人間的好幾年，等到那時候，我也差不多老了！”

    “你不會老！你有冷安的心髒，會永遠是這個樣子。”

    我心暗笑。

    永遠這個樣子。

    可永遠是這個樣子又能怎樣？

    “餘生，他畢竟和你有同樣血緣關係的兄弟，難道你真的要這樣嗎？”

    “兄弟？”他冷笑一聲：“他愛上我妹妹的那一刻！就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會原諒他害死了我的妹妹！”

    愛上我妹妹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果然---

    “你愛的，是你的親妹妹吧，縱然你知道那不是我，縱然你知道我隻是和她相似而已。”

    我居然信了，他從未把我當成替代品。

    的確，我連替代品都不配。

    “蘇蘇，你在胡思亂想些什？”

    我輕聲笑道：“害死你親生妹妹的，真的是冷安一個人嗎？是你親手害死了你自己的妹妹！要不是你為了當鬼王，拆散了你妹妹和冷安的愛情，他也不用為了彌補我輪回幾世都來找我！因為他覺得真心對不起我，明明心愛著別人卻把我當做替代品！”

    “可是你呢？明明是愛著的，卻不願意承認，弄的你好像是真的很在乎我一樣！餘生，你摸著你自己的心告訴我，你，愛過我嗎？”

    換來的，是良久的沉默。

    你愛我過我嗎，這句話，真的很難回答。

    “我不需要你愛我，隻需要你看清楚現實！冷安不欠你的了，是你要他原諒你，而不是他要你原諒他！”我甩開餘生的手。

    “蘇蘇。”餘生抓住我的衣角。

    “你相通了再來找我吧。如果你還有點良心，把我的心還給冷安，不要讓他背負太多，你欠他的永遠都還不清了！何況你的妹妹，這幾世的輪回都未曾回來，我想是因為你的私心吧？”

    我苦笑一聲。

    其實，我什都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那看到的是真實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