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盯著這個叫做皇甫長龍的俊美少年,對方的名字是他從張文姑口中得知的,不過名字雖然霸氣,但是那張臉卻白的不像話,而且還有兩顆淺淺的酒窩,如果不是因為前麵一馬平川,厲狂嵐都要錯以為是個女人了。
此時皇甫長龍本來就稍顯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束起的長發散落在兩肩,看起來更加妖嬈了幾分,但是也給人一種刺骨的寒意。
“你找死!”隻見方才還跟吳起站在一起的皇甫長龍在完了這句話後人已經飛到了半空中,他抬起手,一束銀色的光在他手中緩緩匯合,最後凝聚成了一柄利劍,劍身銀光閃爍,仿佛一汪流動的銀泉。
銀泉從半空流瀉。
空氣中竟然發出了啪啦的灼燒聲音,仿佛這一劍將無形的空氣都給切開了!
殺了人之後的厲狂嵐兩眼通紅,舉起桃木劍就對劈。
然而銀劍的殺傷力太過巨大了,他的桃木劍才與之接觸,就被一股洶湧的力量劈飛了出去,在地麵上滑行了數米才堪堪停下。
他目光移向手掌,發現握劍的右手虎口處已經開裂了,而那柄師傅的遺物桃木劍,劍身上出現了一道嶄新的切口。
對麵皇甫長龍持銀劍而立,衣訣鼓蕩,長發飄飄,仿佛一個充滿了殺伐氣焰的謫仙人。
厲狂嵐眼中血絲漸漸褪去,恢複了冷靜,很快他就發現皇甫長龍那一劍雖然霸道,但是體魄氣血並不渾厚,甚至都還比不上他。
要知道武道一途,實力往往與體魄掛鉤,白了就是越強大的體魄,越渾厚的氣血,才能發揮出最霸道的力量。試想一個兩百斤的大漢和一個一百斤的瘦猴精兩人扳手腕,隻要瘦猴精不是真的猴精變的,那輸的人一定就是他。
皇甫長龍給了厲狂嵐一記下馬威後,並沒有急著出手。
反倒是吳起站在樹林邊緣,高聲提醒道:“少主,咱們時間不多了,早點宰了他拿回純陽尺吧。”
吳起的聲音仿佛又將厲狂嵐帶回了那一夜,那一個不眠之夜。
如果不是他,師傅也許可以逃,一切就還是未知數!
他盡量使自己保持著冷靜,關於吳起這個叛徒,在手刃他之前,一定要他去清虛觀跪十十夜!
這時,皇甫長龍幽幽開口道:“我過,你怎樣殺的皇甫軒,我就怎樣殺張文姑。”
隻見銀光爍爍,他已如閃電一般飛過。
厲狂嵐瞪大了眼睛,眼中有惶恐,也有後悔,皇甫長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甚至都沒有揮劍的機會。
張文姑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發出,那柄銀色的劍已經掛在了她白皙圓潤的脖子上。
銀光吞吐,猩紅的血開始從刺破的脖子上湧出,紅白之間,有一種淒豔的美。但那位從就是個孤兒,不會半點武功的女子,竟然沒有哭,反倒十分鎮定道:“皇甫公子,我倒過水給你喝哦。”
皇甫長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惋惜道:“臨危不亂,可惜了這一個聰慧的美人。”
隨著銀劍切開的傷口越來越大,張文姑緊緊咬著牙關,臉上出現痛苦之色。
厲狂嵐忽然取下身後的木匣子,用腳踩在上麵,嬉皮笑臉道:“如果你膽敢再碰她一根毫毛,那這輩子就別想見到純陽尺了。”
皇甫長龍嗤笑道:“威脅我?純陽尺乃上古神兵,水火不侵,你要怎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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