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的高度不一樣,看到的風光自然也就不一樣。
在普通的老百姓看來,百花樓是鎮上最大的青樓,男人的銷金窟,但在皇甫家看來,百花樓是觀音鎮最為神秘的殺手軍團。
公羊京、羽衣侯二人站在百花樓前。
仿佛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選擇了避讓,隻有一隻古怪的紅色蝴蝶繞著兩人翩翩起舞。
公羊京黝黑的臉上透著幾分剛毅,高挺的鼻尖上冒出了幾顆細密汗珠。他從就怕熱,即便在最寒冷的冬,隻要讓他走上半個時辰的路,就會熱得出汗。
羽衣侯靜靜地站在他身後,長衣竦立,嘴角含笑,始終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儒雅感覺。
公羊京沉聲道:“我再問一次,長瀧她在哪?”
沒有人回答他。
百花樓的金字牌匾下,那位持劍而立的麵具人,個子極修長,白衣如玉,身形挺拔,想必應該是個男子。
但他卻一言不發,就這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詭異的笑臉麵具下,仿佛隻是一個木偶。
公羊京緩緩拔出了身後的那柄大刀,刀出鞘一寸,已是寒意逼人。
麵具人抬起手中細劍,絲毫不懼。
“啊!”
公羊京怒喝一聲,人跳到了半空中,大刀霍然拔出。
不同於劍的文雅風流,刀似乎隻為殺人而生,生霸道,如猛龍出洞。這一刀之威,煌煌無匹,勢要一刀劈開整座百花樓!
麵具人的劍上白光流轉,抖動之間,宛如一條毒辣的銀蛇。
一個剛猛,一個迅捷。
公羊京勢大力沉的一刀竟被那柄竹葉般細長的劍給輕鬆攔下了。
他咬著牙,黝黑堅毅的麵龐上汗如雨下,大刀與此同時爆發出了更加恐怖的力量!
麵具人撞破了身後的大門,被一刀劈進了百花樓。
公羊京站在原地,緩緩收刀。
一道啪嗒的清脆聲音在他腳下響起,他抬起手,摸著脖子上那條被劍氣刺破的血槽,任由猩紅的血液滴落在地麵上。
這位看起來本分壯實的少年,摘下了頭上的青色包頭,竟然留著一頭烏黑的短發,要知道留短發在老一輩們看來,是極其不孝和忤逆的做法。
他看著屋內的情景,深邃的眼睛自信而肅殺,渾身氣勢更上一層樓!
“京少爺,不要打了,不關百花樓的事!”
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火急火燎的聲音。
公羊京緩緩側身,臉色微變,有些驚訝地道:“皇甫叔叔,你什?”
身材魁梧的皇甫長隆大步走到公羊京的身邊,沉聲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叫做厲狂嵐的少年在作祟,是他為了自保,故意誘導姐與各方勢力反目。現在姐強行破開了身體的封印,狀況十分危險!”
公羊京著急道:“長瀧她在哪?”
皇甫長隆道:“在十萬大山麵,現在恐怕已經陷入了被人圍攻的局麵,少爺,拜托你,一定要救回姐!”
公羊京一聽皇甫長瀧處境不妙,一刻也不願再停留,帶著羽衣侯和幾位皇甫家扈從一道前往十萬大山。
皇甫長隆因為要回皇甫家稟告一些情況,隻能目送他們遠去,落在最後那位儒雅少年,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灑然一笑。
麵具人從屋走了出來,看起來有些狼狽。
皇甫長隆沉聲道:“那個叫羽衣侯的少年,或許看出了什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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