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著車後座,白川真杏亦步亦趨的跟在夏目貴誌的身後。
她步子小,夏目貴誌每踏出去的一步都是她的兩步或者是三步。為了不拖後腿,能跟上夏目貴誌的腳步,白川真杏卯足了勁悶著頭也不說話就是直走。
跟著夏目貴誌出了熱鬧還算得上是繁華的小鎮,來到了寂靜唯有蟲鳴聲的鄉野。
消去暑氣的涼風卷著綠油油的麥浪一直從山的那一際吹來,已經抽杆抽穗的麥子有著淡淡的味道。
傍晚的夕陽不複先前那*,它如被訓斥了的孩童委委屈屈的約束了自身的萬丈光芒。
被燒的火紅的火燒雲堆積在那兒,三三兩兩的成群結隊的遊蕩在已然有些暗色的空中。還有一些擠在太陽的下角那兒擠著,舒適的不得了。
這和城市生活完完全全是相反的,比起大城市的快節奏,白川真杏還是更享受這的悠閑自在。
突的停下了腳步,白川真杏原地丁字腿站定,腰向後仰四十五度,她的手臂呈直線舉高舉直。
手指動了動,她虛握住某種不存在的物體,另一隻閑餘的手沿著手臂的方向後退後退再後退,直到拉出一個飽和的半圓。
食指和中指略微分開,箭矢與手臂平衡。模擬出自己手中拿的正是她放在家中的弓與箭,白川真杏闔上眼深呼吸了一口,再次睜開時她的眼中就隻有那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遙遙的掛在空中的太陽。
“咻——”嘴巴發出弓箭破空射出去的擬聲,白川真杏收起了動作,凝視了太陽兩三秒,她邁著小步伐啪嗒啪嗒的跟上在那等她的夏目貴誌。
“很棒的氣勢呢。”車輪轆轆前進,碾壓著小路上的小石子們和不平凸起來的地方,夏目貴誌毫不吝嗇的誇獎著白川真杏。
“嘿嘿,真的嗎?”被誇獎的白川真杏臉上一紅,她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欲蓋彌彰的掩飾住自己臉上的緋紅。
小心指使著自行車壓過那坑坑窪窪的小土堆,夏目貴誌抬起一直下垂的視線,“真的,22號的弓道比賽加油!”
嘴角還沒有揚起弧度突然滯在那,白川真杏愣愣的望著夏目貴誌,“夏目哥哥你怎知道我22號有弓道比賽?我記得我沒有和你說過吧。”
張了張嘴,夏目貴誌又倏然抿緊。眼底浮現出擔憂和掙紮,最終他不夾雜任何意味的笑了,“因為啊,這是‘神明大人’告訴我的。”
“神明大人?”沒有料想到自己會得到這個答案的白川真杏呆住了,她困惑的皺起了眉頭。
和夏目貴誌所想不一樣,白川真杏沒有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下去,反而一路上若有所思的在那捏著下巴走路。
就這相安無事的一路無言回到白川奶奶家,夏目貴誌把自行車停放在庭院。他把手伸進車籃子把依舊陷入昏迷的貓咪老師抱了起。
戳了戳渾然不知自己周遭環境變化的白川真杏,夏目貴誌看向聽到響聲從屋子走過來的白川奶奶,“小杏,我們到家了。”
“誒?哦。”愣了一下,白川真杏點了點頭,她迎了上去攙扶住白川奶奶,喊了一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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