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萬之隆的黑眼圈很深,但是依舊精神抖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傅淩渡目光敏銳地問,喝了一口手中的水。
萬之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了眼走廊的安保人員,朝空曠的樓梯口走去。
傅淩渡喝完紙杯的水,捏成一團揣進了口袋,打開了手機錄音,這才跟著萬之隆過去。
樓梯口有一股清涼的穿堂風,萬之隆站定後才:“傅先生,你肯定知道,我家全傑半個月前不幸去世的消息……”
傅淩渡心:你家是不幸,但對別人卻未必。嘴上道:“萬先生請節哀順變。”
萬之隆聳了聳鷹勾鼻:“咱們之間雖然沒有交情,但也沒有仇怨吧?”
“萬先生這話什意思?”傅淩渡挑起了眉梢。
“傅先生不要誤會。”萬之隆連忙擺了擺手,收起悲容開門見山“我知道傅先生你很有手段!我希望你幫我,找出幕後的殺人凶手!殺死我兒子全傑的凶手!”
“警方不是自殺嗎?萬先生似乎不相信啊。”傅淩渡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選擇套萬之隆的話“您手是掌握了什證據,還是憑空猜測的?”
“直接證據我沒有。”萬之隆伸出右手食指,用力地戳著空氣。“但是間接的有!”
傅淩渡搖頭歎氣:“萬先生您如果有直接證據就好了,直接找警察就能給你兒子伸冤,間接的話……”
“就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所以我才來找你!”萬之隆激動起來,呼吸急促“一千萬!我把證據給你,你用你特種部隊的方法查,給我把殺全傑的人抓來,下麵的事情不用你管——成不成,是爺們就給個痛快話!”
“為什要找我?”傅淩渡對萬之隆雖然沒有惡感,但好感也很是有限。“你用一千萬去外麵,可以拉到一個排的私家偵探。”
“上個月初馮佳良被殺,你蒙冤受罰,就不想抓到真正的凶手,把自己的人生汙點洗刷幹淨?”萬之隆目不轉睛地盯著傅淩渡。
“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傅淩渡終於套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那真凶是誰?當晚在文錦酒店,除了我、花崎塵內子,馮佳良、許成飛和衛川外,還有誰?”
“還有我兒子全傑和李正庭……”萬之隆兩眼充血,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全傑死之前跟我,他非常害怕,他玩過界了!”
“過什界?”傅淩渡迎著萬之隆的目光明知故問“萬先生您如果真得需要幫助,最好告訴我全部的情況。”
萬之隆從口袋摸出手機:“我在自己書房裝了監控。”他把手機塞到傅淩渡手,點擊播放“全傑找我的時候,全錄下來了。”
手機音量很,但傅淩渡聽得清,隻見屏幕中的萬家父子,隔著一張紅木茶桌,兩人的對話清晰傳來:
“爸……我闖禍了……”
“你這些年闖的禍還少?”萬之隆用剛剛煮沸的開水把茶具淋得熱氣騰騰,放入茶葉後,又把泡過的頭一遍茶水倒掉,慢條斯理的動作明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以前那是無心之失……”萬全傑有些氣急敗壞“當然現在我也是無心的……”
“你又把人撞死了??”萬之隆停下了茶道動作,盯著兒子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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