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牧長生又重複了一句，聲音很低。

    “，世人都想要成仙長生不老，可是成了仙才會發現隻是不老，而非不死，為了與同壽需要繼續修行，可是當你真的與同壽了，又會發現地也是有壽的，隻有大羅金仙才可超脫生死與命運。

    無相自嘲的笑道：“為了超脫生死和命運，你仍需要繼續修行，當真的超脫生死了，才發現哪怕超脫，也依舊會隕滅，還沒有到達最高的頂點，需要繼續走，這就是一條永無休止的路……”

    牧長生這次沒有話。

    因為大羅金仙的確已經超脫三界五行，跳出了道的命運長河之外。

    如果不主動參與，那當滅世劫到來時或可免去一劫，進入下一個紀元重新開始。

    注意，這隻是一個如果。

    畢竟哪怕是大羅金仙，也都是會隕落的，就像藥師佛，遠古庭的幾大先神，也並不是不參與大劫，大劫就不會找上你。

    “可是……怎能不參與？”

    牧長生搖頭道，他的妻兒、兄弟、朋友都在這個紀元之中，為了一個假設的如果而放棄他們，牧長生做不到。

    有人修煉的是舍棄情感，隻求超脫的太上忘情之道，可忘情也不是無情，牧長生就不相信太上一點兒感情也都沒有。

    沒有感情，跟地上一塊石頭，金鐵又有何區別？

    因此他隻有一個選擇，以他異數的身份，去搏一把，試著改變這個世界的未來，哪怕一起死也好。

    隻是這一次，和過去的逆行事有些不同。

    以前孫悟空、楊嬋等在道運行中，都是無關重要的角色，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實在算不上什大的逆。

    而他們這一次去推翻玉帝，是一件改換地的大事。

    帝是道所定，掌禦三界與眾生的至高神，在道運行中占有重要軌跡，帝一換，如今腐朽的地將會變得清明，未來一定也會產生非常大的變故。

    能看到未來的，隻有超脫後的大羅金仙和尊，且尊比大羅金仙要看的更遠。

    牧長生看到未來後知道，攻打庭換帝是勢在必行之事，既然未來注定一切都會毀滅，那他鬧一場後最壞的結果，想來也不過如此。

    隻是這一次，如果真的將庭打下來，那道要再察覺不到他那就是怪事了。

    太一也可以看到這些未來，隻是這號猛人也是真的不在乎逆行事的後果，還敢以他為子和道博弈。

    不過他沒有選擇。

    要一人躲起來獨善其身，要為了妻兒朋友，三界眾生，也是為自己拚一把。

    “這些未來我之前就已經看到了，我也知道你一旦證道大羅後，也會看到這些。”

    無相搖頭道：“我原本以為你看到未來之後，會不再堅持你打上庭的想法，不過你的選擇還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來也怪……”

    牧長生皺起眉頭道：“我每次隻為自己和身邊人考慮，可每次到最後都會發現，我做的選擇總是能和三界眾生站一邊，真是怪了怪了！”

    無相笑道：“這明你有慈悲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