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甲點點頭,心灰意冷的道:“現下眾位兄弟都深受重傷,此處還有幾十個弟兄沉睡不醒,便算是現下施救一時也醒轉不來,況且外麵還有數百具活屍橫行,張九四的兵馬也馬上就要到了。”冷冷的一笑,“找到帝江蠖又有何用,終究是死路一條。”
沉寂片刻,楊子甲又道:“陳兄弟,我拜托你一件事,可否能答應我。”
陳情知道楊子甲要把李靜訓與香兒托付給他,讓他把她二人安然無恙的帶出去,當即道:“楊前輩,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便算我答應,訓兒也不會答應。”
楊子甲怒氣衝衝的一把就揪住陳情的領子,喝道:“臭子,你若不答應,訓兒就會死在這,你想看著她死!”
“楊叔叔不走,訓兒絕不會走的!”李靜訓哭著叫道。
“住嘴!”楊子甲吼道,“你把她帶出去,把她交給她父親,這個媒我是替你不了了。”眼含淚光的鬆開陳情。
陳情心如刀絞,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忽然間抬手一點,製住了楊子甲的穴道,口中道:“得罪了,楊前輩!”
“來兄,將玉蛹給我。”
陳情把得來的帝江蠖點燃,以銀針煨之,施救沉睡的盜眾。
“砰砰砰”地牢的大門傳來一陣陣的撞擊聲,眾人皆是一驚,莫不是活屍撞的。
活屍力大無窮,曆經千百年的大門可撐不住它們幾下。卻聽門外有人叫道:“三位吳爺在不在!”正是孫不壞的聲音。
“嘿,是刀疤臉!”三來叫道。
孫不壞神色的凝重的進來,見到眾人受傷也很是詫異,再見楊子甲愣愣的站在原地,心中也著實納悶,但他知楊子甲對自己印象不好,也便不放在心。
“刀疤臉,你來作甚!”吳地來叫道。
“吳二爺,大事不好了,外麵那些人怎都跟瘋了一樣!”孫不壞叫道。
“那些不是人,是屍體!”陳情道。
“啊,屍體!我的乖乖親娘舅,羅波城鬧鬼還真不假,大白就有這多的鬼冒出來!”孫不壞驚魂未定的道,“此番上山俺原本是想告訴你們,山下來了好多的官兵,看樣子要上羅波城來,誰知道羅波城大白竟鬧起鬼來。這些人當真都是屍體!”
“他們到哪了!”陳情問道。
“昨日是在武緣縣東邊安營紮寨,今日俺來時他們已經拔營而來。現下應該到了山腳下了吧,不過山下會動的屍體更多,估計那些官兵和這些屍體已經幹上了,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來。”孫不壞道。
“你帶了多少人上來。”陳情又問道。
“俺帶了一百號人,準備跟三位吳爺和韃子兵好好幹一場,這可比搶劫商隊賺得油水多!”孫不壞道。
“那你不是山上山下全是會動屍體,你是怎的帶人上來?”陳情接著問道。
“嘿嘿嘿,不瞞陳兄弟,俺孫閻王稱霸邕桂一帶多年,誰家姑娘出家,誰家媳婦生娃,俺可都是門清。上羅波城來除了城門口的這條山路,在大明山下最溝還有一條隱蔽的徑,俺是從那上來的。”孫不壞得意的道。
“當真是無絕人之路。孫大哥,我能讓你不傷一人便將這群官兵手中的兵器糧草為你所用,可否。”陳情道。
孫不壞一拍大腿叫道:“那敢情好,陳兄弟,你就怎辦,俺全都聽你的。”
“好!山下那群官兵確是衝著我們來的,現下眾位兄弟都受了重傷,不能行走。還勞煩孫大哥的手下把他們全都送到山下安全的地方,你們明日再回山上,到時那些兵器糧草任孫大哥挑選!”陳情道。
“好好好!就聽陳兄弟的。”孫不壞高興的道。
陳情解開楊子甲的穴道,口中連得罪。
楊子甲自然不會生陳情的氣,見眾兄弟轉危為安,心中別提多高興了。
墨肆心清楚陳情的想法,走到他身前道:“什時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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