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鬼頭陀怒氣衝並未及細想,操屍控鬼確是他的強項,嘴皮子一張便答應了,心隻想著贏了之後將這子抽筋扒皮方泄心頭之恨。忽的又醒悟過來,臉色一陰,道:“好子啊,待會你去捉鬼,好趁機溜走是也不是!”
陳情哂然一笑道:“既然鬼頭陀前輩不放心,那不如這般,我先去捉鬼,鬼頭陀前輩跟在我後麵,待一個時辰過後,鬼頭陀前輩再去捉鬼,我便跟在您後麵如何。”
鬼頭陀思忖片刻,點點頭,道:“這樣還差不多,走,你先去。”
陳情走之前朝墨肆使了個眼色,便大剌剌的與鬼頭陀奔下山去。
山道上很快便沒了二人的身影。墨肆冷冷的盯著沙青虯與白雲策,直盯的他二人心發毛,忽的聽她了一句:“我若是走,你們不會攔我吧!”
沙青虯與白雲策相視一眼,吞了口唾沫,賠著笑臉道:“嘿嘿嘿,墨姑娘慢走,有空再來大明山玩。”
此時的山道上士卒們不想攔,沙青虯與白雲策不敢攔,隻望著這窈窕的身影與血紅的殘陽一起隱沒在山道深處。
鬼頭陀緊跟在陳情後麵,心中越想越覺的哪不對,忽的“哎呦”一聲,“調虎離山!”
“明明是引鬼出窩!”此時陳情已停下腳步,身子依靠在一棵大樹上。
“好子,又耍奸計,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鬼頭陀氣急敗壞,催掌便打。
“看你後麵!”陳情叫道。
鬼頭陀猛然回頭,見後麵空無一物,暗罵自己愚蠢,怎能信的這子的鬼話,招魂幡一抖又朝陳情麵門打去。
“銀針!”陳情又叫道。
鬼頭陀可吃過銀針的苦頭,將招魂幡舞的滴水不露,片刻後便聽見陳情竟在哈哈哈大笑。端是氣的他暴跳如雷,嘴中“哇呀呀”的叫著,招魂幡夾帶著極強的內勁席卷而出。
“看你後麵!”陳情再一次的叫道。
“再信你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鬼頭陀口中罵著,衝勢卻毫不停滯。
他見陳情依舊悠然的靠在大樹上,心中難免犯嘀咕,莫不是身後真的有人。
忽覺脊背發涼,渾身汗毛倒豎,大叫“不好”,當即周身撤勁,騰起的身子霎時下落,隻覺背後火辣辣的一疼,“”的一聲落在地上,也不管姿勢猥瑣與否,隨即一個驢打滾,滾開數丈遠,伏身貼地,正見墨肆手中寒光閃現,霍霍逼來。
鬼頭陀恨得咬牙切齒,大叫:“娘皮,今日必讓你死在老子的胯下!”
墨肆雖不明白這是什意思,但也知不是什好話,手中內勁更盛,一招更為淩厲的“破影截光”夾雜數十道劍氣,籠罩住鬼頭陀周身大穴。
鬼頭陀驚駭無比,倒是瞧了這娘皮,招魂幡猛的一張,倏忽間便不見了身影。
墨肆劍勢不停,欲要刺破招魂幡,可誰知削鐵如泥的青靛劍竟刺它不破,隻聽一聲“心”,還未及反應,右手便被招魂幡後伸出的黑手死死的鉗住。
此時陳情劍已挺到,卻不料鬼頭陀的黑手一拉,竟將墨肆擋在前麵,陳情隻得回劍斜刺。
同時墨肆的左掌催勁,透著招魂幡打了出去。可她年紀尚輕,內力如何比得過鬼頭陀,左臂震麻的同時,又被鬼頭陀往後拉出去丈遠,正好躲開陳情斜刺的一劍。
此刻鬼頭陀一直躲在招魂幡後麵,唯一露出來的便是鉗住墨肆的黑手,陳情一時也無良策,隻得出劍緊逼。
“娘子的手好滑啊,隻不過有些涼,要不要我給你捂捂。”鬼頭陀戲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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