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電一照,發現自己坐在一個白乎乎的東西上,軟綿綿的,好像是一個屁股……
我一陣驚詫,沒想到地上竟然長著一個屁股,這……我還在夢境?
我吃驚的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從兜摸出了八荒玄龍鏡,掐了法訣念了咒語,照向了眼前的東西。
八荒玄龍鏡雪白的光柱下,這些東西毫無改變。
我心一琢磨,就有了答案。
既然是在夢,明我做的這些都是自己腦海產生的畫麵,並非是真正的,那怎才能破解夢境呢?
我有些蒙圈兒,簡直不知道自己是什時候進入夢境的,好像一切都變的那不真實。
莫非,在山穀外麵我們聽到牧笛聲,就進入了夢境,那牧童根本就不存在,我們也沒有走進山穀?
我都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到了,要真是這樣,那可就危險了,不能破夢而出,就會醉生夢死……
我打算放棄所有幻覺,盡量不要讓自己亂想,這樣走出夢境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我手握著電筒,本來想利用夢境,讓自己生出翅膀,但我不是白門世家的人,根本不會改變夢境,隻能任由夢境的東西打壓……
樹林飛出陰暗,也許是我心理作用的原因,夢境也變成了黑暗。
我極力幻想讓自己的手電筒亮一些,但心中有無比擔心,生怕它沒電了。
果然,想什,那什偏偏不來,但怕什,卻來什!
手電的光芒不但沒有變亮,而且暗淡了下去,最後變得昏黃,終於滅了。
我歎息一聲,將手電收在了包。
月光也沒有了,這種孤獨的黑暗中一個人前行,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參考,隻能瞎走了。
我擔心又什怪物,摸黑從地上找了半截木棍,心拿來防身。
我當時不知道,夢境的東西,都是自己事先有預想,預想中的東西就會真的到來。
就像我怕手電沒電,手電就在真的沒電了。
我怕有什野獸,那野獸,也就會真的出現在我身邊……
我可不想做《美女與野獸》的主角,這種鬼夢境,真是讓人無所適從,就像無形的命運一般,根本無法躲避和逃開……
一個人,為什活著?
我想,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有人為了活著而活著,有人為了理想而活著,有人為了責任兒活著……
每個人活著的目的都不一樣,有大有,但每個人活著的目的又都一樣,就是不願平靜的死去……
害怕,孤獨,恐懼,但這些都無所謂,為了活著,我必須在這種絕望中尋找希望。
無數黑影晃動著,給我心中留下了無數陰影,在這漆黑的夜,我是一個人獨行。
如果心是孤獨的,即便身處鬧市,也是孤獨的。
有一個值得你牽掛的人,牽掛你的人,世界將會不一樣。
夢境是無形的巨力,不斷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似乎看到自己出生是樣子,那時我非常稚嫩;我似乎又看到了我死去的遺照,那時的樣子非常衰老。
夢境雖然空洞和虛無,但卻都是自己心中所想,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兒。
我走著走著,自己好像變成了虛無的影子,仿佛縮成了一團,變成了一點,最終凝結成一顆露珠,滾落在清晨的綠葉上……
嘩——
我往前邁出一步,發現黑暗頓時消失,眼前明亮了起來。
我的腦海湧過一絲清明,好像自己瞬間頓悟了一般,眼睛不光能看到事物的外表,甚至能看到生命在跳躍……
眼前越來越亮,白光刺眼。
我伸手去擋,然後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山穀外,白秋歌和玉麵金點二人提前清醒了過來。
我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反正雙腿發麻,好像癱了。
我的骨頭發酸,渾身一點兒都不得勁,動了動手指,然後緩緩活動手臂。
噌噌噌……
一陣陣電流般的酥麻傳遍全身,我精神一震,簡直好像死了一次。
我記得上學時,趴在課桌上睡覺,腿壓麻了就有這種感覺。
而且,還帶著轉筋的那種痛苦,要不是我經曆過太多的事兒,不定真會難受的叫出來,雖然叫出來也沒用,但這是人的本能……
我有時在想,一個人到底能忍受怎的痛苦和折磨?
一種是麻木的人,對什都看清了。
一種是清醒的人,對什都看不清。
白秋歌扶住我的身子,給我揉著手和胳膊:“怎樣?”
我苦笑:“還好,沒想到還沒進山穀就中招了,白門世家的解夢奇術,也果真是邪乎的緊。”
玉麵金點道:“最厲害的術法,不是什通徹地,而是遇強則強,克製弱點。就算再厲害的人,也有欲望,越是厲害的人,欲望越強,也越容易陷入夢境……”
這個我同意,因為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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