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剛招魂成功,衝進來的下人喊了一句,結果倒地就死了,渾身好像被利刃亂割了一般,好多傷口。
聽三爺出事,大家一陣驚慌,到了花壇邊的怪坑旁,隻見怪坑黑漆漆,有一個巨大的暗穴,明顯是剛不久才發掘出的。
莫非白三爺帶人挖開了地穴,然後貿然闖入遭到了暗算?
這時,我從怪坑入口看到底下有個東西動了一下,白胖子等人也看到了。
白秋歌道:“是活人!”
果然,從地穴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五指齊刷刷斷掉了,好像被刀鋒砍掉的一般……
我渾身發涼,隻見那人露出了半張臉。
是的,隻有半張臉,鼻子以下部分,也被什東西撕扯掉了,露出了血紅的牙床和森白的牙床,脖子上都是血。
“有……有鬼!”那人從喉嚨冒出了一句話,然後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白胖子臉色大變:“看來,這地下暗穴一定有什邪乎的玩意兒。”
虛雲真人道:“放竹梯,我下去看看。”
這種情況下,白羊山莊的人都膽怯了,畢竟生死一線,誰願意白白送死?
竹梯放入了怪坑,虛雲真人第一個爬了下去,白秋歌、聶青霜、我、白胖子幾人自告奮勇,也下到了怪坑的地穴入口。
白三爺的兒子和兒媳對視了一眼,孫女白如意往怪坑看了一眼,縮了縮脖子,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白大爺的孫子白滕飛倒是膽子大,竟然也最後下到了怪坑底部。
虛雲真人用手電往地穴口照了照,掐了一個法訣,一道黃符飛了進去。
很快,黃符飛回了虛雲真人手,原本黃色的符紙變成了白色,上麵的朱砂文變成了黑色。
“這地穴麵陰氣非常重,而且可能有惡鬼冤魂,大家心了。”虛雲真人完,每人給了三張黃符,以備不時之需。
那個死人還趴在地穴口,檢查了一下,身上有無數的刀口,鮮血還在流動。
白秋歌道:“傷口上有煞氣,看來是厲鬼索命。”
聶青霜道:“不會是機關吧?”
虛雲真人搖頭:“若是機關,傷口的皮肉應該是外翻,而他是傷口全是內合的,明顯是鬼氣侵體所致。”
白胖子看了屍體極其恐怖的死相,臉色發白,不時擦著冷汗。
白滕飛倒是心理素質極好,不知道他是裝高深還是身懷絕技,看不出息怒驚懼來。
虛雲真人打著手電開頭,聶青霜隨後,其次是白滕飛,我,白胖子,白秋歌殿後。
地穴空間非常狹窄,麵前能通過一個人,還得貓著身子,走起來不得勁的很。
土洞子挖的非常粗糙,散發的潮濕腐敗的氣味,落著一些死蟲子,踩上去啵啵響。
向下延伸了大概幾百米,很快,空間大了起來,用手電照了照,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然風蝕洞。
風蝕洞有無數大孔洞,大的比水缸口還大,的也有碗口大。
地麵上有不少腳印,風蝕溶洞雖然空間大,卻隻有一個出頭,通向了前方。
腳印大多是向前的,隻有個別的向後的,看來是逃出去的人留下的,地上的血跡更是明了這點兒。
越往風蝕溶洞的深處,越是陰森和潮濕,能感覺到冷氣撲麵,透著血腥氣。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越發不敢想前麵會遇到什,這種未知的恐怖,讓人莫名的心慌。
幾分鍾後,我們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下人,衣服好拖布一般掛在身上,臉被利刃分割,麵目全非。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胃翻騰,就快吐出來了。
唰……
一陣陰慘慘的冷風吹過,我頭皮一陣發麻。
虛雲真人甩手打出了一道黃符,靈符迎風噗的燃燒,一道紅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看來,這東西可能就是害人的邪物,隻是速度太快,實在看不清‘它’的樣子。
“跟上去!”虛雲真人趨步向前。
我們幾人追著紅影消失的方向,很快進入了蜂窩狀的狹長溶洞,這已經是地下深處了,溶洞的石壁上,有嘀嗒的水滴和苔蘚。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徹了洞窟。
濃烈的血腥氣彌漫著,我們幾人追了過去,濕滑的青苔上,落著殘肢碎肉,還有內髒等,散發著惡臭味。
聶青霜道:“剛才那紅影,就是惡鬼了,白三爺恐怕是凶多吉少。”
白滕飛道:“不管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惡鬼怨念也太深了,殺人手段這殘忍,就不怕報應投不了胎?”白胖子咧了咧嘴。
“惡鬼,留在陽間的都是生前橫死的,大多投不了胎,才留在世上害人,怨氣越來越重。”虛雲真人完,向前走去。
這陰暗潮濕的溶洞,充滿著黑暗,陰霾,破敗,腐爛……
除了這些,還有充滿怨念和惡毒的複仇鬼魂。
不斷踩著濕滑的青苔,吧唧吧唧響個不停,每走一步,都會感覺腳下一軟,非常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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