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聽著她的述,淚水輕輕的流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那個男人……
陸曉顫抖著跪在了父母親的墳前,一棺兩墳,是當初父母的心願,立有一早是青苔斑斑的墓碑。
上麵正中並豎著兩行石刻大字以及名諱,慈父(慈母)棺友先、吳鍾麗之墓。
別人家的墓碑是兒孫滿堂,唯獨這墓碑除了石刻名諱後,僅隻有;子:陸曉,一名,實在是過於冷清。
“爸,媽,陸曉來看你們……”陸曉撫摸著墓碑,嘴唇哆嗦,顫顫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們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也不托個夢讓我看看你們,每及思念,我總是站在棗樹下,一手摸著樹幹,一手微揚,多希望你們從遠處走來叫我一聲——”
陸曉淚流鼻涕滿麵,死死的抓住墓碑,深深的看向墳墓上的每一花每一草。
“媽,你曾經答應過我,在每一年的墳花花開之季,選一朵最鮮豔的,然後會與我相見,可是,每一年過去了,我總是見不到你……”
“嗚嗚……”陸曉鬆開了死死抓住墓碑的手,額頭趴在泥土嚇痛哭起來。
“為……為什,你總是不出來見我,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那狠心的拋下我!”
“爸,當年你臨死前沒有什,隻是微笑著,是笑著走的,我知道你要我笑著麵對,可是最後,我還是哭了,哭的一塌塗地,哭的沒日沒夜……”
“我不知道還有什可的,但是今,我要走了,你們要我發的誓,無論如何也該打破了,棺咒不能永遠的壓在我們棺家身上!”
陸曉眼神忽然變的堅定,“而我,也不會任由蒼作弄,我要逆而行!”
他仰大吼,“蒼,你為何要如此不公!設此多羈絆,不願服輸!!!不願甘心!!!”
“啪!”突然,空中出現一聲炸雷,響徹地,陸曉打了個激靈,死死的等著蒼。
遠處的夜靈和歐陽萱看到此情此景感同身受,不過聽到炸雷後,一切安靜了不少。
“棺,別了,會遭譴的!”
陸曉看向夜靈,又轉頭,拿出了一個紙盒,麵裝有香燭錢紙以及一瓶酒還有幾個杯子,還有一些果實和一塊臘肉。
他把臘肉裝進一杯子中,擺在墓碑前,然後點燃了六炷墳香,以及四炷墳燭,錢紙炊煙起來,接著便是燃燒。
陸曉把幾個杯子倒滿了白米酒,敬放在前,重重的磕了數個響頭,然後舉起酒瓶把剩下的酒水喝了一幹二淨。
他擦了擦嘴,起身道:“我走了,多保重!”
遂擦幹了眼眶,踏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墳墓,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最後還是走了。
然後忽然墳墓不遠處的厚實草叢中晃動了一下,嗖嗖作響,還伴有嘶嘶聲。
黑死人最先跑了過去,陸曉示意兩女千萬不要過來,又指了指老扁鴨和母雞。
隨後,他也是跟著黑死人跑了過去,那堆草叢實在過於茂盛,還有一些灌木林。
黑死人進去就沒見影了,連叫都沒有叫,陸曉絲毫都不擔心,他早已知道那是何方神聖了。
他踏進灌木林的草叢,一眼就看到了棺蛇蜷縮著在地,黑死人直接坐在了它身上。
陸曉一笑,對棺蛇道:“你怎跑這來了,難怪昨晚在祠堂沒看見你,正好,就在此地與你告別吧!”
棺蛇伸了伸三角毒腦袋,猛的張開恐怖毒牙,毫無預兆的朝陸曉的腳跟咬去……
陸曉眼睜睜看著它迅速咬住了自己的腳跟,當時就嚇得差點尿,可隨後就發現咬的不是肉而是褲管。
隨即鬆了一口氣,無奈道:“想跟我們走,那是不可能的,你要知曉自己尊貴的身份,可是八墓村的靈物!”
棺蛇死死咬住褲管,不甘的左右擺了擺,身子猙獰的打起了卷,卷住了他的另一隻腿。
陸曉苦笑不已,“棺蛇,你別這樣還不好,我們是好朋友,我為你著想,你也得為我著想啊!”
“你想啊,你是八墓村的靈物又是下第一毒蛇,如果我帶你走了,不僅八墓村村民傷心,又會驚嚇世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曉的語重心長,誠摯不已,黑死人舔了舔蛇尾巴,似乎在表達著無比的愛戀。
棺蛇似乎感到有點癢,急忙鬆開了卷住陸曉腿的身子,與黑死人嬉鬧在了一塊。
陸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棺蛇是答應了自己,留在八墓村,不過心中一直以來是壓著一個大的疑惑。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棺蛇,又滑又涼,沉重問道:“棺蛇,問你一個事,你究竟是男是女?!”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