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焰跳動之後,棺符化成了灰燼,而那些鮮血也是被燒幹融進了唯一留存在劍刃上的糯米,呈出血紅的一顆顆糯米。
符灰也是沾在糯米上,顏色悄然發生了一點變化,一顆顆糯米一半是血紅之色,一半是灰涼之狀,似是代表著陰陽血煞兩界!
“拿命來……”那婦人死屍忽然鬼叫,披頭張牙舞爪朝陸曉襲來,猙獰至極,快的飛起來一樣。
陸曉大喝一聲,棺中劍奮力一甩,那一顆顆血煞糯米紛紛朝它飛散而去。
接著,糯米盡數落在了厲鬼身上,頓時頓下來,厲鬼全身“滋滋”作響,血煞糯米直接融化了它的衣服。
濃濃的血水從厲鬼身上流了下來,流了一地,此時厲鬼麵目全非,身體已經分辨不出是壽衣混了血肉還是血肉融了壽衣!
那棺材鞋更是徹底,直接被留下的血水掩蓋住,股股惡臭傳來,陸曉的胃翻江倒海。
“啊……!”厲鬼痛苦大叫,搖頭大晃,接著,陸曉舉著棺中劍無情的朝它腦刺去。
就是那無情的,刺穿了厲鬼的腦,呼呼數聲,厲鬼的血眼突鼓,一身灰飛煙滅,從此消失在地之間!
“厲鬼不過如此!”陸曉道了一聲,看不出表情,棺中劍插在了地上。
不過,心中莫名升起一片希冀,在最後一刻,似乎看到了厲鬼的血眼清明了那一會。
那是一種解脫的代表,是執念最後的清醒,這未嚐不是給了它一種解脫,本就不該存在於世!
陸曉走到了那根海竹前,看著那折斷的地方,顯然是日積月累的煞氣和陰氣集中在此,致使這婦人的執念得到洗禮,化成厲鬼。
他搖了搖頭,忽然看到腳下有一塊木牌子,撿起來一看有一些字跡,還有幾個窟窿,本來是釘在竹子上的。
上麵寫著之竹墓,還有幾個子嗣女兒的名字,記載著生於何年死於何年。這樣看來,此屍已經有三十年之久。
從中可以推斷出這處掛屍竹墓之地已經有很久沒葬過人了,這隻能葬這多屍體,被荒棄了。
最後,他回頭向眾人走去,途中拔出了棺中劍,神色沉重,心情複雜,不管是人是鬼,是好人還是壞人,是厲鬼還是魂鬼,都是有自己的方向——
“我們走吧!”陸曉看著眾人,揀起了舍利子。
“好了?”夜靈站起了身,輕輕的問。
“嗯!”
“不必難過,它們罪有應得!”夜靈,此時隻有她知道陸曉此時的心情。
“嗯!”
“無材,你沒事吧!”趙千金也起了身,關心而擔心的。
“恩!”
“無材哥哥,我想睜開眼,蒙這久不太舒服。”歐陽萱撒嬌道。
“恩,哦,不行!”陸曉回過了神,立即否定。
李紫琪咬著嘴唇,瑟瑟發抖,陸曉問,“琪你怎了?”
“我想離開這!”
然後,眾人上了路,陸曉斬殺厲鬼之後並沒有放鬆警惕,所幸,再沒有遇到擋路的屍體。
隻有那些安靜葬在海竹之上的死屍,良久,他們才走出了海竹之林,來到了一片農田邊上,確實沒有看到哪有村莊。
他們已經遠離了海竹之林,在農田中一條堅硬的土路上停了下來,此時,豔陽高照,在秋末中,少有的溫暖。
“都摘下來吧!”陸曉最終道,坐在了地上,悄然點燃了一支香煙,靜靜看著遠處的海竹之林。
眾人都是把黑布摘了下來,深深吸著新鮮的空氣,夜靈撲到了陸曉身上,略帶哭泣道:“棺,嚇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這下之物,還有何妖魔鬼怪可傷我!”陸曉輕笑,收回了遙遠的目光。
“表姐夫吹牛!”李紫琪心情好了起來,鄙視道。
“你才吹牛哩,無材哥哥什都會!”歐陽萱反駁著她,走到陸曉身邊嘻嘻直笑。
趙千金見夜靈在她懷中,心中不出的滋味,早就知道,這個突然陌生出現的女人不會是歐陽萱的什遠房表姐……
這時,蘇子怡和安華走了過來,時不時望向那片寬闊的竹海,蘇子怡靜靜的問,“能不能告訴我們剛才發生了什事?”
“我我剛剛殺了一隻厲鬼,你會信嗎?”陸曉彈了下煙灰,起身道。
“不信!”
“這不就結了,當做什都沒發生,你們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反而不好!”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安華,“可是我們聽到了一句拿命來,不可能當做什都沒發生!”
“不!”陸曉搖頭道:“是你聽見了,不是我們,可能你中邪了,聽到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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