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斐禹不但想了,而且推測的十分準確。
單憑兩人戰後,遺留的蛛絲馬跡,句斐禹竟能從中剝絲抽繭,猜到對方功法!
如此來,當真是駭人聽聞!!!
此能耐要是傳揚出去,恐怕整個中州都會震動。其他的尚且不提,就單憑這一份縝密的心思,足以讓他傲絕中州。
再次浮光掠影的,打量整個交戰中心,確定在沒有任何遺留,才站立起來。
“此人,究竟是誰呢?”一次又一次的嘀咕,卻始終不得其解。這神秘人的身影,如同一塊大石,牢牢的壓在在句斐禹腦海,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來。
雖然,經過推論得出了結論!但卻是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
——因為,整個中州大陸,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五係全修!
就算八大帝尊也不另外!!!
句斐禹此時隻感覺到,自己仿佛陷入了沼澤之中,而且越陷越深。
正如他所想,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張開,而且,還是籠罩整個中州的陰謀!
“想知道若冰諾在哪?就跟我來!”
句斐禹腦海中‘嗡’的一聲震響,如平靜的湖麵投入一顆大石,瞬間蕩起陣陣漣漪。周身一涼,寒毛四炸。
“誰?”句斐禹大駭轉身,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隻有邊的一個黑點,依稀可見。
此人又是何人?用的竟是‘渡空傳音’之法!
驚恐之餘,更覺駭然。‘傳音入密’是每一個修行者,修到一定境界就能具備的能力,算不上多奇特,隻要功力足夠一學即會,即便是沒人教導,也能自己參悟。
然而這‘渡空傳音’的名字,和‘傳音入密’一般無二,但卻是差地別。施展起來更是難入登。
——因為,隻有距離超過一的傳音,才能被稱之為‘渡空傳音’。
這樣的秘法,不但要有深厚的功力,外放許。還要有獨特的技巧,引導進入別人的耳中,就算句斐禹自己施展,也不能保持次次成功。
“追!”此時此刻,句斐禹腦海中隻有這樣一個念頭。
驀地,深吸一口氣,句斐禹抬頭,眼中憤怒的火焰,似乎連空氣都能灼燒。
他大步跨了出去!
丹田中滾滾穿行的真氣,瞬間合為一體,變做一道勢不可擋的洪流,朝著足下湧泉穴,狠狠衝炸。
身後更是爆出絢麗的碧芒,猶如一顆橫衝直撞的隕石,噴射出萬千道絢爛的光華!
眨眼之間,竟已然出現在百丈開外。而那人的身影,也第一次正式映入他的眼簾。
“這快!”
神秘人的輕蔑,瞬間化作一身冷汗。
句斐禹大喝一聲,在次加速,和空氣劇烈的摩擦,竟然產生了濃濃的白霧線條,和陣陣音爆之聲。
然而——
預想中的一切卻並沒有發生。
神秘人的身形也瞬間加快,竟是不輸於句斐禹分毫!遠遠望去,宛若一閃而逝的流星。
一想到,想到身處險境的若冰諾,心底登時一陣如割的酸楚,閉上眼,臉頰燒燙,心煩已極。
重重群山,浮光掠影,勾勒出一幅幅絕美的畫卷。此時的句斐禹早,已被心煩所憂,哪還有半分欣賞的心思,目光牢牢的將神秘人鎖定。
緊握手中的‘相思犀鳥’玉佩,若冰若那含羞脈脈,深情如水的秋眸,又在次浮現在眼前。兩人的定情之物,如今卻成了他唯一的思念。
心中砰砰大跳,神色更覺迷離。
‘呼呼’狂風迎麵拍打,涼透心骨,卻澆不息那炙熱的心火。滾燙的心間,直如沸油翻滾,令他呼吸窒堵,心頭更是錐心刺痛。
句斐禹抬頭,瞳孔驟然收縮,五官扭曲到極致,心中怒吼道:“他奶奶的,究竟是誰!”句斐禹這樣的翩翩公子,竟也爆出粗口,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兩人的距離,仿佛已成定局,無論句斐禹怎加速,依舊拉不近分毫。
更奇怪的卻是,自己的身形一拉下,那黑袍人的身影也停頓不前,明目張膽的傲立於自己身前。
念及此人實力,竟隱隱有超過自己之感,一時間,冷汗布滿背脊。星瞳閃爍,幾分駭意被他壓製到極致。
兩人一追一逃,竟漸漸的脫離山林之地,向著東海而去。
在超越音速的狀態下,百丈距離,一閃而過。
“轟!”
一聲驚動地的巨響,猶如隕石撞擊海麵,衝擊力將方圓百丈的,海水高高揚起,形成了一道微型的海嘯。
快的視線中全都模糊一片,耳中更是嗡嗡作響。
直到塵埃落定,才呈現出無比震撼的一幕。兩人踏浪而立,電芒直射。而方圓丈許的海水,卻如同沸騰一般,騰起陣陣白霧,縈繞在兩人周身,久久不肯散去。
黑袍男子怒目而視,眼中精光仿若跨越時空一般,來到句斐禹身前。
句斐禹瞳孔驟然收縮,周身如萬針刺紮,心跳瞬間加速,一股寒意如涼水澆頭全身。
黑袍人帶給他壓力,竟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令他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連吞一口唾沫,都變得艱難無比。
周身功法微微一轉,才蕩開絲許壓力。驀地,周身一輕,句斐禹雙眼迷離,緊咬牙問道:“你究竟是誰,引我來此,又意欲何為?”
黑袍男子頭也不抬,淡淡道:“傳言句太子,不是智冠中州?怎會連我,這點心思也猜不透!”完他終於抬起頭來,掃了句斐禹一眼。
黝黑的藤木麵具,反射出滲人的光澤,仿佛一個窮凶極惡的魔鬼。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眼,句斐禹的胸口,卻像是被重錘狠狠一擊,忍不住悶哼一聲,身形更是微微晃動,才轟然站定。
“咦?!”黑袍男子驚異嘖嘖,死死的盯著句斐禹,譏笑道:“句斐禹,你我都是明白人,在我的麵前,你就不用裝了吧!”
“示敵已弱?這等把戲,還想在我前麵戲耍!你當我是流韻謹一流的傻子嗎!”道最後一句,更是直如驚雷,響徹雲霄。
句斐禹神情一怔,端端直視,淡淡回應道:“哦?聽閣下口氣,倒是在本王身上頗下了一番功夫,可否以真麵目示人,也好讓本王瞧個清楚。”
“哎,最近老是有些阿貓阿狗,想在本王麵前撈些好處,難道,就真當我好欺負嗎!”
黑袍男子,劍眉一豎,冷冷道:“下八大帝後,當屬你句斐禹最為高深,最為隱忍,當然也是最為難纏,莫非你自以為,帶著一副偽善的麵具,別人就不得而知嗎!”
“你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我了如指掌!算盡下人,沒想到落入別人的圈套還不得而知,當真是好笑!哈哈哈,句太子,你著這樣的人好不好笑呢?”
句斐禹心下一沉,啞口無言。直到這一刻,才完全明白,此人定不可善予!
不但對自己計劃,了若指掌;而且對自己的實力,也絲毫不懼。就連影藏多年的‘秘密’,也被對方不差分毫的道出。
句斐禹嘿嘿一笑,並不答言,但對黑袍男子的身份,卻是更多了幾分探尋的期許。
句斐禹正準備,從對方言語中,尋得一些身份的信息。耳邊卻是忽然傳來,尖銳的轟鳴,眼前一亮,光芒四射,氣浪滔。
電光火石間,句斐禹閃電疾衝,遠遠避開突襲。
“轟!”赤芒吞吐,流霞衝。海浪滾滾奔騰,沿著句斐禹衝瀉而下,夾雜著無數通紅琉璃的火線,朝外怒飛炸舞,蒸騰的白霧陡然彌漫。
而句斐禹又豈是善予之人!大喝一聲,鳳舞夢魘刀碧芒怒卷,登時將條條火線,震飛撞碎。
身子一晃,氣血翻湧,電光劍眸的怒視著黑袍男子。
“啪!啪!啪!”一陣掌聲,陡然響起。
黑袍男子款款踏浪而行,大笑道:“句太子果真了得!我這一招‘霓霞盈’雖不是什蓋世絕招,但也不是一般仙境之人,就能抵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輕鬆躲過!”
“看來,我們當真要好好玩玩!”
“多謝閣下謬讚!我觀你真氣充盈,氣勢不凡,想必也是下響當當的人物。”
“隻是不知?為何做起這藏頭漏尾的人!如此卑鄙行徑,又如何登的大雅之堂,要不是念及冰諾安危,本王更是懶得瞧上你一眼!”句斐禹毫不遲疑的反唇相譏。
句斐禹嘴上雖毫不在意,但心中早已翻滾如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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