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的李三郎,最近很是異常。
往日英姿颯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聲呼喝大聲狂笑的漢子,前幾日突然變得沉默深沉,整日一言不發,眉頭緊皺,冥思苦想,後幾日又忽然精神煥發,精神抖擻,時不時便不知想起了什,露出了幸福而又甜蜜的……傻笑。還進城在鐵匠鋪頭花了不少錢,鑄了兩把劍!叫什,君子劍和玉女劍!
鐵匠好奇地問他,“怎?你攢夠老婆本啦?”
而李三郎凝視著那柄刻著玉女兩字的玉女劍,隻是微笑著,卻不言語。據鐵匠事後跟別人提起,當時他盯著那柄劍,活像是盯著自己的老婆似的。
你他一個獵戶,又不會什劍法,鑄什劍呢?村人真是摸不著頭腦。
但很快,人們又疑心,沒準李三郎會劍法——因為許多人瞧見他在自己家院子把那柄長劍舞的舞舞生風——別的不,姿勢還是很好看的。
有好事人經過門外瞧見了,好奇的揚聲問道:“李三郎!你這是什劍法啊?”
李三郎回答的一本正經,還有模有樣的,“此乃華山劍法!”
華山……
雖李家村的村民大多一輩子都沒出過村,可華山如此出名,聽也聽過。
但李三郎也沒出過村啊!他怎跟華山扯上關係的?還有什華山劍法!?
不過,村很少有什新鮮事,因此大家閑來無事,都很願意往李三郎家跑,看他練習這什華山劍法。
不少孩子甚至興致勃勃的在地上撿根樹枝,跟著一起學,但李三郎卻黑著臉把他們趕跑了——“我華山派的劍法,不可外傳!你們敢偷學,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有幾個特別淘氣的孩子左躲右閃,卻不怕他的笑道:“那我們也加入華山派!我們也加入華山派!”
李三郎更氣了,他看著這幾個髒不拉幾的猴子似的玩意兒,再想想那清幽凜然的華山之地,那清朗俊秀的師兄們,那嬌媚動人的師妹,那和藹尊貴的一派掌門——自己的師父——就覺得如此聖地,豈容這些家夥玷汙:“我華山派,是你們這些鄉巴佬想進就進的嗎!?”
“喂!”他這一,孩子們的家長就不樂意了,“你李三郎不也是個鄉巴佬嗎!”
於是,自覺已經是華山弟子的李三郎,就和他看不上眼的村民們冷戰了起來。為了保護師門技藝,他進山練劍,不肯再給人看。
村民們也氣道——誰稀罕啊!
誰知道這什華山劍法,是不是你隨便瞎幾把亂舞的!取名字誰不會啊!趕明兒我抄起家的鋤頭轉個圈,也可以叫做風來吳山咧!
但今,村人經過李三郎家的時候,卻發現這時候應該在山練劍的他抱著劍,呆坐在自家門口,神色呆滯空茫。
畢竟是鄉鄉親,他原本是個健壯的大夥子,突然變成這樣,怪是嚇人,村人連忙湊上去問道:“三郎,你怎了哇!”
一開始,李三郎一句話都沒,直到有長輩焦急起來,他莫不是中了邪,他才嘶啞著聲音,猶如負傷的野獸一般,咬著牙悲切道:“我師妹,我師妹不見了。”
可他這一鬧,大夥都是一陣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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