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點胡小露煮的粥，還要感冒藥。也許，這是藥力發作了，明明才剛醒來，就滿滿的睡意。眼皮，更是受到了多倍的重力影響。

    這次，我沒有做夢，睡的很踏實。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或許，是因為感冒藥的副作用催化。或許，是其它什的

    反正，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是蒙蒙亮的。所謂的生物鍾，就是這回事。

    頭還是暈乎乎，一漲一漲的。慶幸的是，我感覺到自己出了一身汗，很難受，也很舒服。

    我坐了起來。

    “嗯呢你醒啦。”“哈”她打了一個很長的哈欠。

    我早就注意到她了，坐在地上，趴著床沿。

    我本不想吵醒她。

    她的臉上，寫著“疲憊”兩字，我想讓她竟可能的多睡一會。

    我本不想吵醒她。

    我注意到了床頭，水杯和水壺，毛巾和臉盆。

    我本不想吵醒她。

    “我看看，我看看。”她的手，貼在了我的額頭。“差不多退下去了。”

    癢癢的，她的呼吸，吹在我的鼻尖。

    “你去洗漱一下吧，我把昨天的粥，去熱一下。”

    我想開口，卻說不出話。好幹，連咽一口口水，都擠不出來的幹。

    周六時候的校服，還穿著沒有換，她又給我拿了一件棉的睡衣，讓我套上。

    這才走進了洗手間。

    我的臉色，看上去有如此憔悴嗎？蒼白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嘴唇像是過了甲子之年的老人，皺巴巴的；眼睛稍微好點，至少血絲的數量，還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走出洗手間的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喝水。

    “水還有嘛？沒有的話等會，我在燒。”她在廚房，看到了我倒水的動作。

    最後的一杯水，我毫不猶豫的就喝下。第一次知道，原來開水的味道，還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