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晴萬沒有想到會從華南生的嘴聽到這樣的字眼，她的心不禁狠狠被抽了一下。

    隻是，下一秒，她那嘴角瞬間抽動起來，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不屑朝華南生看過去。

    “看來，你倒真是有些習慣了暗無日的生活了！”她的腳一步步向前逼近，走得心，卻又慌亂，卻被華南生看進了眼。華南生以為是他出了方晴晴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如同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捅了一把刀，而那把刀正是怎也取不出的。

    華南生低著頭，透過臉上的頭發露出的縫隙，見到方晴晴定住了，忽然間嘴角一抹處有些異樣。隨後，他不緊不慢地抬起了頭，麵前淩亂的頭發並沒有被撥到兩側，仍舊貼著有些粘稠的麵龐散在兩處。

    方晴晴一見他要抬頭，忙將自己轉了過去，背對著他，後背卻異常的發涼。她能想到，在她的後麵，正有一雙她今生無法直視的眼睛注視著她，她搞不清楚那眼神都夾雜著些什，隻是每次正視的時候，都會讓她心中有些抵觸。

    “怎？您還有不敢麵對的嗎？”華南生一聲冷笑，但那話語卻異常冷酷，聽不出半點血色。方晴晴背對著他，雙手放在腰間竟然滿是冷汗。

    不！要把事情完！

    方晴晴猶豫了許久，這才緩緩轉過身子，眼睛有些恍惚地掃視著房間的其他地方，嘴角不自覺地發顫：“我弟弟在哪？你一定知道武丁他們在哪兒。”

    “！你的心還知道血肉之痛？”華南生本不想提起來，但今日是她方晴晴主動張的口，他的話咽了又咽，必須要了。

    他將臉往左側稍稍歪了些，好讓一側眼簾上的頭發往一邊散去，這才看清楚方晴晴一如既往不可方物的麵容：“還以為你的心早已死了，跟隨你所謂的痛恨的一切！”話，擲地有聲，甚至聽得有些回音，整個地牢空空蕩蕩，方晴晴的耳，華南生的寒意逼近的聲音一聲聲在耳邊回響，一遍一遍……

    她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企圖讓自己冷靜，繼續向華南生要自己不明白的答案。

    “當初，為什要設計，將酒坊搞垮，又為什要置沈仲於無路可走的地步？”

    華南生以為她會問自己當麵騙婚的事情，卻不想，一出口，竟是為了其他男人，竟然有些嗤之以鼻：“哼，女人，也不過是女人！”但他心，卻沒想到會有些醋意，雖沈仲是自己的人。不過，這樣看來，郭老爺倒是沒什都告訴方晴晴。

    方晴晴看他許久不做聲，趁其不備偷偷瞄了一眼，卻看到他竟又將頭垂了下去，有些睡意。見他如此情形，她也看出來是問不出什來了，隻好作罷。

    臨走前，她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猛一回頭，臉上倒是一副欣喜狀：“對了！聽郭老爺，你的妹妹好像是要被某個殿下看上了！”完，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飄蕩在地牢，那聲音像極了第一次見麵時候的笑顏如花。

    華南生猛地抬頭，朝著那即將消失在地牢台階上的最後一抹橘色咆哮道：“你是不是瘋了！”

    ……

    二殿下的寢殿中，華朵兒、方家一畢恭畢敬地站著，大氣不敢出一聲，秦江一臉煞白地跪在二殿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