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結局
緊握著這封韓七溪留下的書信,宇文季北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想起之前在登基大典上韓七溪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她信大概寫的是什……
龐墨眼見著宇文季北一言不發的握著信,直到紙張都有些發皺了,才默默的將信封拆開,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倘平,走進屋去看了起來。
“還真是……決絕!”龐墨隻聽見屋子麵傳來這樣一句話,接著就見宇文季北摔門而出,對著客棧的掌櫃甩下一大錠銀子道:
“給我上酒,把你們這的酒統統都給我抬過來!”說罷,自顧自的從櫃台上撈了幾大壇,就回到韓七溪住過的那間屋子,自己喝去了。
龐墨見他這個樣子想要阻攔,卻被他往旁邊一推,冷著一張臉道:
“讓開!”
說完,還沒等龐墨反應,宇文季北已經進屋去把自己反鎖起來,任龐墨怎叫門都無動於衷。
眼見著從下午喝到了晚上,宇文季北依舊沒有從屋子出來,隻是斷斷續續的從麵傳來幾句醉話,龐墨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把門踹開來。
隻見宇文季北這一次倒是沒有抱柱子,反而是自顧自的躺在床上,一邊把酒胡亂的往自己的嘴倒,一邊喃喃道:
“你怎能……這決絕,我分明……那,那愛你!”
見此,龐墨歎了口氣,就要上去搶他的酒壇,卻被他一把避開道:
“你都說了,你信都說了,你曾經愛我的……你也會一直愛我的,你憑什,憑什就這離開,韓七溪!”
這說著,倒是一把手抓住了龐墨的衣領,大吼道:
“我也是被逼無奈!被逼無奈你知道嗎?不殺了那些擋了我路的人,不殺了那些皇帝的走狗,殺了那個狗皇帝,我的父母怎辦!你怎辦!”
這說著,他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無助來
“你怎能認為我和他一樣……都是殺戮的機器!你信怎敢這寫,韓七溪!”
龐墨見此心也是一陣揪痛,慢慢的把宇文季北的手扒開道:
“皇上,您喝醉了,我是龐墨,不是韓七溪……”
宇文季北一聽這話卻仿佛失掉了全身的力氣,立馬鬆開手,重新跌坐到床上,有些頹廢道: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怎會是她……她已經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這說著,他竟然用袍子擋住了自己的臉,龐墨見他的身軀微顫,不由得瞳孔一縮,這個他從小跟到大的男人,不管遇到多大的苦難和傷痛,他都從未見過他哭過,而這一次……他竟然哭了,為韓七溪的離開而哭了!
“她明明知道的……她信都寫了,她記得我說‘已有美妻,再無他念’……可她走了……”
聽著宇文季北斷斷續續的話,龐墨大致是知道韓七溪信的意思,隻見他沉思了一會,打破寧靜道:
“美人之中你的確隻愛韓七溪一個,可……權力和美妻之間呢?萬人之上的權力,現在不是已經打敗美妻了。”
見宇文季北不說話,龐墨知道,他這句話已經說到了他的心,於是繼續道:
“你自己心清楚,一旦你坐上這個位置,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就必定需要聯姻,需要妻妾成群,這……也就是你不能去找韓姑娘的原因吧!皇上!”
這一句‘皇上’,叫的宇文季北心發顫,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稱呼這礙眼,好像就是這兩個字,一下子把他和韓七溪兩個人阻隔開了,再也不得相見!
想到這,宇文季北拿開捂在臉上的袖子,睜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床頂上的雕花出神。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威脅的到你,皇位也不見得重要,有些事情不是有了權力和財富就能得到的,還是看你自己怎抉擇了……”
說完這話,龐墨倒是一反常態的轉身離開了屋子,讓宇文季北自己一個人想想明白,畢竟龐墨自己的幸福,也很可能和宇文季北的決定有關。
夜色漸深,韓七溪依舊在遠離京城的路上,因為路上的顛簸,轎案桌上得茶水灑了一地,韓七溪不由得轉頭看向身旁的小翠。
照以前這丫頭的急性子,早早就跳腳起來收拾的幹幹淨淨,而今天這茶水已經灑了好一會,她卻像是沒看見似得,一直掀著矯簾,盯著外麵的景色發呆。
“小翠,小翠!”
直到韓七溪叫了她兩聲,那丫頭才像是緩過神來似的,猛地轉過身來。
卻是因為身下不穩,不小心碰倒了案桌,‘砰’一聲,把案桌上得茶壺撞了出去,摔得滿轎子都是碎片。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