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蒂對廖叢鼎冷冷地:“喪心病狂!可惜晚了一些,如果早知道迪克和你沆瀣一氣,我該提早給你派一個心理醫生來。”
“你的心意我領了!”廖叢鼎從座上站起,伸臂向艙門口,“希望下次見麵時,你我會看到一個神奇的世界。”
克斯蒂攜席銳起身向艙門處走去,落下一句話:“你孤芳自賞吧,我承受不了。”
四名衛兵自艙門口擁了上來,駕起槍指著克斯蒂兩人。
“殺人滅口?”克斯蒂對著廖叢鼎輕蔑地一笑。
“誤會!隻是享受一下用槍指著秘書長的感覺。”廖叢鼎臉上現出曖昧中有一絲興奮的笑容。
克斯把麵前的槍口撥開,對廖叢鼎:“幼稚、愚蠢!”
……
在一個不眠之夜中,昊景迎來了聯合國時間的早晨。
他心生淒涼,二十之後,將不再有這個時間標尺。
拉開窗簾,來到舷窗口,望了望漆黑怪異的星空,深空處一個藍點在脆弱的閃爍,像懸浮在真空中的一滴上帝的淚水。
數據板的滴滴聲響起,是艾麗。
“你醒了嗎?”她的聲音發顫。
“怎?”昊景有不詳的感覺。
“快到我艙房來,一個人來。詹娜有些不對勁。”
詹娜是土衛九的幸存者,她父親就是那位碼頭老大。他犧牲了自己,把生存權讓給了別人。在赴難之際,他曾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要艾麗負責照看女兒。
昊景和艾麗的指引下,悄悄地撩開被子,露出了詹娜的眼睛。
在睡艙幽暗的環境中,她眯著的眼縫漏出了絲縷光芒,呈現著詭異的靛藍色彩。
艾麗低聲:“她被藍幽靈感染了!這怎辦?”
昊景緊緊攥了下她的手,:“看看她身上。”
詹娜的睡衣被艾麗撩開,胸腹上氤氳著光斑,局部甚至有潰爛的跡象。
艾麗伸手去觸,被昊景擋下,急道:“心傳染!”
根據兩次和藍幽靈的接觸,昊景明白,皮膚潰爛是人體變異的開始。具有很強的傳染性。
至於自己做為被染者卻隻皮膚表麵藍光盈盈,而肌膚卻完好如初,這就不得而知。
或許自己具有某種免疫力吧。
“怎辦?”艾麗焦急且驚恐。
昊景把被子輕輕給詹娜重新蓋好,讓她的酣暢的睡夢不至於被涼意打斷。
然後,他緊摟著艾麗的無助的身軀,和她一起到窗邊,和詹娜的睡床隔了段距離。
“艾麗。”昊景握著她的手,低聲,“開普勒空間站有多少人?”
“兩千左右。”艾麗用左手的拳尖頂著鼻端,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你知道該怎做……”昊景的語氣虛弱又無奈。
艾麗回過頭去,望了望酣夢中的詹娜,巧的鼻子,金黃的頭發,眼角處滲了一點殘淚。
這些,她時常在睡夢中呼喚父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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