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姬心瑤做了個甜美的夢。
睡夢中,那個絕美無雙的男子,緊緊地摟著她,淺臥眼,醉臥心底。一句愛你入骨,無藥可醫。淡淡地飄過耳際,暖暖地沉到了心底。
睡夢中,她和他共乘一騎,跨越千山萬水,她緊緊地偎在他的懷,聽著他胸膛有力地跳動聲,他偶一低頭,滾燙的唇就落在了她的頸脖上。
睡夢中,他笨拙地捏著青黛,為她描一彎細眉。微微勾唇,淺淺流光,靜守著兩個人的朝朝暮暮,靜待著兩個人的細水長流。
清晨,她在他溫暖的懷抱醒了過來。她癡癡地看著他,天下還有比他英俊的男子嗎?眉峰堅毅,鼻如懸膽,睫毛很長,還有秀目薄唇。似乎再多的詞語都無法形容他的美好。
她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心中竟有一點點嫉妒,老天怎能把一個男人生成這樣。生成這樣也就罷了,居然還賦予他文武雙全的本事。好事都讓他占全了。真像個妖孽。
“看夠了沒有?”屈巫依然閉著眼睛,嘴角卻噙了一絲壞笑。
“你眼都沒睜怎知我在看你,我才沒看呢。”姬心瑤嘴硬,臉上卻一陣發燙。趕忙將頭抵到他的胸口,低低地笑著,小手在他身上亂摸起來。
“別惹我!”屈巫咬牙切齒。見姬心瑤還在他懷不安分地動著,他氣急敗壞地說:“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姬心瑤一怔,瞬間明白過來,趕緊一動不動地縮在他懷。屈巫渾身滾燙,似是有火要噴出來一樣。猛地,他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滿臉委屈地說:“我憋不住了,三年多了。”
“沒人攔你啊。”姬心瑤很同情地看著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不行,你身子太弱,經不起我折騰。”他自怨自艾地說著,翻身下床,走到盥洗架旁,掬一捧涼水洗了洗臉,讓自己的火退了下來,這才回到床上,靠在床頭,見姬心瑤臉紅紅地看著自己,他甚是無趣地抿了下唇,可不敢再惹火燒身了。
他說:“你突如其來打冷顫的毛病是怎回事?”
“月子落下的寒症。”她淡淡地說。
屈巫的心一緊,果然與自己有關,竟把她害成了這樣。“你自己治不好?”他有些疑惑,她是懂醫的,按說應該能治。
“當時我高燒昏迷了,莊頭請了女巫醫給我看的,不知道她用了什藥,退了燒保住了命,卻留下了病根。我用了許多藥調理,都不行。”她有些無奈。
姬心瑤心隱隱約約覺得那病症與女巫醫有關,但現在她已經死了,查無對證。也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將寒氣留在了自己的體內。
“當年你高祖將醫學與武學完美結合,可惜傳到你外祖父,七殺門竟是後繼無人了。”屈巫頗為感慨。平王之孫創下七殺門的本意是為了維護大周朝,到了他這一代門主,已經是勉為其難,哪還有人研究什醫學。
他翻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起來,我們去找女巫醫。”
“她已經死了。”姬心瑤坐起來,也穿起了衣服。
“知道,黑三說她想害死你。去她的住處看看,有沒有什線索。你光熟讀醫書,沒有多少實踐經驗,對有些藥物可能不清楚。”屈巫一點也不客氣地指出了她的短處。
就會打擊我,連我唯一可以在你麵前自豪一點的醫術,都被你貶得一無是處。姬心瑤送了他一對大白眼球。
吃罷早飯,屈巫抱起姬心瑤就出了門。靜影和來福都目瞪口呆,一個滿臉得意,一個笑靨如花,和好如初了?這大白天的抱著她出門,也太旁若無人了吧!
小公子更是委屈萬分,盯著父母親的背影差點沒哭出來,每天早晨母親都要和他玩一會兒,今天居然不理他了,被父親抱走了。
往村口走去的路上,遇到很多下地幹活的奴隸,見到姬心瑤都跪到了路邊。
“都是些可憐人,以後不要讓人家跪你了。”屈巫有些不滿,雖然他是貴族,可他從內心同情貧寒之人。作為七殺門主,他殺人無數,卻從沒殺過一個無辜的平民和奴隸。
“你的意思我還在這住下去?”姬心瑤迅速找到了反擊屈巫的話。
“好像變聰明一點了。嗯,找個人帶路。”屈巫終於誇獎了她一句。
跟在帶路的奴隸後麵,他們很快就到了山腳下,一條荒僻的小徑,嫋嫋娜娜地纏上了山腰。
半山腰飄著白蒙蒙的霧氣,起起伏伏,若有若無。樹葉一叢深,一叢淺,在陽光下變化著色彩。
女巫醫的住處坐落在半山腰一塊平坦的地勢上,很簡陋,隻是兩間低矮的茅草屋。
屈巫放下了姬心瑤,他推開女巫醫的屋門,一股難聞的氣味飄了出來。他微微蹙眉,打量著屋一些裝神弄鬼的東西。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