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孔維德看著皇甫靖，誠摯地道，“我相信你的這些事不是你的意思，我也相信你從來沒有害我之心。你的心意我了解，隻是我的心意也請你莫強求。”

    完，她看向楚君極笑著道：“走吧！”

    楚君極攬著她慢慢走出院子，門外停著一輛青色油布馬車。孔維德被楚君極扶著上了馬車，他自己也跟著上了車。

    “宣太醫！”

    “等一等！”

    孔維德阻了楚君極叫太醫來把脈，她靠在楚君極懷，閉著眼道：“我覺得好累，讓我先歇一會兒，前頭就是高郵城了，等入了城再宣太醫來看吧！”

    楚君極見她一臉疲憊，不忍拂了她的意思，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能躺靠得更舒服些。

    馬車在暗龍衛和錦衣衛兩撥人馬的簇擁下緩緩前行，暗夜之中，雖人馬眾多，然除了雜遝的馬蹄聲外，幾乎全無生息。從中亦可窺知這兩支隊伍的訓練有素。

    楚君極摟著懷的女子，倚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許久，從懷傳出一道軟綿綿略帶沙啞的聲音。

    “能不能別殺了他。”

    馬車伸手不見五指，掩住了楚君極嘴角的苦澀。

    “你還沒睡嗎？”他的聲音在夜色中亦顯得沙啞滄桑。

    孔維德抬頭看他，可惜什都看不見，她坐起來一些，腦袋與他挨得更近，然後伸出雙手抱住他腰，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

    “我是不是提了一個特別過分的要求？”她問。

    他用下巴抵著她的發旋，胡茬子輕輕摩挲著，過了一會兒才歎息道：“放心，我不會殺他！”

    她點點頭，往他懷窩了窩，不再話。

    什時候入的城，孔維德已經沒了記憶，醒來就在城內驛館，晨露坐在床邊腳踏上做針線。一對兒鴛鴦在碧波清池間交頸嬉戲，她看著晨露繡了好一會兒，直到肚子叫了一聲兒。

    晨露抬頭來看，見她醒了，連忙放下手的繡繃過來扶她。

    “姐您幾時醒的？怎的也不叫奴婢。餓了吧，我去端水進來給您洗漱，然後進些米粥可好？太醫昨晚給您號了脈，您脾胃弱了些，讓吃些溫補養胃的食物，廚下都備妥了，就等您醒了好給您端來呢！”

    晨露絮絮地著，晨風不在，晨雨是個悶葫蘆，晨曦又太跳脫，隻有讓晨露近身伺候了。

    孔維德坐起來在晨露的服侍下披了件外衫，問：“孩子如何？”

    晨露道：“姐放心，皇子好著呢！太醫胎相穩，隻是稍稍動了些胎氣，隻要吃好睡好，放開心胸，沒有什大礙。”

    孔維德聽了放下心來，隻要肚子的沒問題，她自然放心。

    “皇上呢？”孔維德問。

    “皇上守了您一整夜，卯時初刻被顧大人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