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空無早早起來出門打了冷水洗臉，涼意從骨子蔓延出來，狠狠打了個冷顫，空無這才摸索著走向霽影軒。

    意水真是太大了！拿著白茗畫的簡易地圖，空無由衷的發出感慨。還好出來的早，若不然怕是要遲到了。

    相比較蒼穹書本上的傳授，意水注重實戰上的探索，對他們來說隻有不斷地戰鬥，不斷去熟悉每一個符咒，方能在打鬥中靈活應用，正所謂熟能生巧。

    所以意水的門庭閣樓大多都是擺設，類似紀念性質的建築。不過也隻是大多數，小部分還是有用的。

    空無到的時候還算早，挑了個靠後的座位坐下，過不大一會兒人便來齊了。

    內門弟子大多都很年輕，霽影軒的師兄也是如此，看著不過20剛出頭的樣子，很年輕，卻有一股子堅毅肅穆的氣質，步伐穩健，身姿挺拔，讓人不由自主的便同他一般挺胸抬頭。

    那人隻是略略的掃了一眼，便讓去前操場集合，空無悄咪咪的跟在人群後麵，企圖蒙混過關。

    奈何還未踏出門口就被抓了回來，空無怯怯的抬起頭，就看見高出她許多的師兄正拎著她的後頸垂眉俯視著她。

    艱難的咽了下口水，空無怯怯的抬頭一臉疑惑，霽影軒的師兄低下頭，打量著空無，眼神掙紮一瞬，又微微彎下腰方才開口：“你可是玉七？”

    空無：“……是。”空無絕對不想承認是自己太矮了，才使得這位剛毅的師兄彎下筆直的身軀。

    霽影軒的師兄得到了肯定，麵無波瀾的繼續道:“白茗昨晚與我說過了，你雖然有些基礎，但這畢竟是你第一次與他人一起，一會兒你跟著我看著他們練習。”

    這個安排很好，非常好，最好讓她永遠別上場，她願意閑一輩子！

    空無站在角落，看著霽影軒的師兄指揮動作，又說了一些要領，便讓他們自己練習。

    就這孤零零的站在角落空無也不覺得無聊，偶爾東想想偶爾西看看，更多是回想以前的事，比如皇宮的皇子皇女，比如王爺府的某小王爺，比如更久遠的一些人……

    人在無所事事的時候很容易瞎想，空無也不是頭一次回憶上輩子的事了，有時候空無也會疑惑，若不是她常常去想去記，那現在她是否還會記得某些事，某些人。

    那邊師兄把所有要領一一指點過，便緩步走向空無:“玉七。”

    空無拽回遊離的思緒微垂著頭隨口應道：“是，師兄。”

    那人愣了一瞬皺著英眉，略帶不滿道：“在意水也不算短了，怎還能把輩分叫錯！”

    明顯帶著斥責的語氣反是讓空無呆愣住，的說:“有何不可？”她一直都是如此喚白茗，白茗還是內門弟子，霽影軒的師兄地位再怎高也應該和白茗差不多吧，她這叫，合該是沒錯的。

    “我既然教授與你，你便必須喚我一聲師傅，我知你於白茗門下已是一年有餘，突然多了一個，心中自然有些不滿，但規矩在，你就得遵從。”

    聞言空無更為迷茫:“可是，我從未喚過白師兄為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