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任輝想法雖好,但他尚未領悟出劍勢,那把黑色飛刀方一劈出,便被死侍大斧格飛出去,繼而再次親身而上。
而高展亦是眼中寒芒一閃,在操控劍勢的同時,腕子一抖,祭出三枚銀針來。
那銀針看似尖銳無比,一經飛出,卻又無聲無息,化作三道虛影一般,潛伏在了暗處。
他冷冷一笑,再次催動劍勢氣勢洶洶的圍剿過來。
“當當”的一陣金鐵交擊聲大作。
那三枚方環劇烈震蕩之間,竟露出一絲縫隙來。
高展見有破綻可尋,立刻引動銀針上真靈,“唰唰”的幾聲,三根飛針登時躍起,往縫隙中鑽入。
任輝也發現了高展的目的,嚇得臉色大變,忙全力運轉元氣,三枚方環“嗡嗡”大作,威勢陡然增強了許多。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三根飛針,有兩枚穿透了方環的防禦,閃電般往他胸口猛刺。
任輝“啊”的一聲驚叫,腰間那枚玉符自行飛起,竟變作一件魔甲將飛針阻攔下來。
兩聲輕響,飛針被彈射出去。
可任輝因受驚不小,對於方環的掌控便再次有了破綻,空中劍影好似崔古拉朽一般,連連猛擊。
而那死侍亦是輪動大斧,狠狠的往方環上狂轟猛砸,巨響不斷,罡氣炸空。
“砰砰”的連番轟炸,縱是那方環防禦極強,但仍舊無法抵擋住這般猛烈的強攻。
一聲脆響,方環靈光一暗,一下跌落在地,那任輝縱是有魔甲護體,同樣被死侍的大斧轟飛出數丈遠去,胸中氣血好似潮湧,再也忍不住一連噴出兩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無力。
高展見機會來了,低喝一聲,那重重劍影便驟然一縮,眼看就要將任輝直接絞殺掉。
同一時間,那任彥卻發出一聲厲喝,身上魔氣狂湧,真靈也隨之釋放而出。
一聲悶響,半空中劍影方要落下,四周空間波紋大作,隻是一個滾蕩,那些劍影須臾間便潰散消失,隻餘一把飛劍也被一股無形之力擊飛。
高展神色大變,尚未等他反應過來,那股波動竟一個扭曲後,再次往他身上襲來,一股死亡的氣息瞬間讓他如墜冰窖,渾身汗毛乍起。
他十分清楚,這是那任彥動用了真靈之力。
鍛靈境玄修真靈凝練猶如神兵,且無形無影,一旦被對方鎖定,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
但馬上,又有兩股波動憑空湧出,並與之前的波動衝擊在一起,三股能量互相糾纏,空氣中竟發出“嗤嗤”讓人刺耳的聲音,耳膜都為之生疼不已。
高展見此,不由鬆了一口氣,且發現渾身已是汗流浹背。
適才若非高子鶴與馮天齊二人一起釋放真靈之力,將任彥攔下,高展此時已經被對方真靈直接抹殺掉了。
不過,在經曆了九死一生後,高展心中殺意更濃。
縱起遁光直往任輝所在撲去,同時一聲大喝,手臂霎時暴增了兩倍,罡風席卷,蘊含了他全力一擊,勢必要將任輝一掌拍死。
任輝嚇得魂不附體,忙不迭的往旁側翻身一滾,甚為狼狽,但卻也僥幸的躲過了一掌。
但他適才站立之處,卻被高展一掌狠狠擊碎。
別看煆兵室中的地麵堅硬如鐵,但還是被罡力生生砸出兩尺深的一個大坑來。
那高展麵目一獰,登時靈魄一催,三根飛針再次躍至半空,仿似撕裂了空氣一般,疾風驟雨般的殺向任輝。
此時,任輝已經驚慌失措,當發現射來的飛針後,已經被擊中了身軀。
雖說他身上有魔甲護體,卻也僅僅擋下一枚射向胸口的飛針,另外兩根則分別洞穿了他的小腿和右臂,登時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來。
而任輝受創後,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斜著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那名死侍也瞅準機會,罡風一卷的躍至近前,然後掄起大斧朝任輝腦袋一斧劈下。
“大膽!”
大斧尚未劈下,一聲怒喝突然在煆兵室中響徹起來。
“轟”的一聲巨響,那名死侍掌中大斧方在途中,便被一股巨力蕩飛出去,而死侍周身波紋一動,周身竟瞬間多處七八個血洞,猩紅的鮮血泊泊噴湧而出。
這一切來得毫無征兆,一名布罡六層的力道玄修,就這一瞬間被殺死了。
那高展當即被驚嚇到了,體表玄光一閃,趕緊往後倒飛出去。
適才乃是那任彥見到任輝有性命之憂,是以立刻放出真靈將那名死侍擊殺。不過,還是讓高展逃過了一劫。
原本任彥與高子鶴、馮天齊相爭在關鍵時刻,雖說他隻是放出一些真靈之力,但讓二人尋到了破綻。
要知道,如他們這等修為,隻要稍有疏漏便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是以高子鶴見任彥分了心神,且更是險些殺了自己的兒子高展,不由得暴喝一聲,那巨型方玉陡然狂漲,且往連綿不絕的劍勢上狠狠撞去。
而那馮天齊也抓住機會,玄火壺中湧出赤紅烈焰,滾滾奔騰,氣勢如虹一般。
二人之勢聯合在一起,一鼓作氣的將劍勢強行擊退。
與此同時,流光一閃,玄靈破障梭穿透了劍勢,電光火石之間,讓任彥避無可避。
任彥身子拚命一扭,躲開了要害,但右側肩膀還是被破障梭一擊洞穿。
他雖驚怒不已,但此時已沒有絲毫勝算,必須立刻遁走才行,否則在這等情形下,他叔侄二人必定要命喪於此。
念頭轉動,任彥袍服一抖,放出一道玄光將任輝裹在了麵,然後縱起遁光往外就衝。
高子騰二人當然不肯讓他就此離開,呼啦一下,各自放出神兵發動鋪天蓋地的攻擊,死死的將出口攔住。
任彥本就受創,此時又需要守護任輝,沒過多久便又再遭重創,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不過,他卻似乎恍若未見,繼續操控飛劍,將劍勢擺開,不但攻擊異常犀利,同時也布下了一片劍光防禦四周。
但任彥心中仍叫苦不迭,若他一人,完全可以硬闖出去。
可這侄兒任輝非但幫不上忙,反倒成了一個累贅,是以他對是否能夠衝出去並沒有多少把握。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
“那聖魔殿魔修果然在本宗鬧事,你去通知老祖,其他人跟我一起降服這人。”
話音方落,七八個人影便衝了進來。
為首乃是一名老者,身材肥胖,耳垂於肩,鬢眉如雪,披著一件寬大的道服,正是這荀嶽峰的掌峰‘朱天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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