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見杜杉陷入危機,當即駕馭遁光躍至半空,袍服一抖,放出兩把青色飛劍來,“嗤嗤”的破空聲響徹,彷如撕裂的空氣一般,分列左右朝紅袍老者殺去。
那黃衫中年卻早已注視著蕭山,見他攻向紅袍老者,嘴角冷笑一聲後,從懷中取出一口短刃,隨手一拋,登時化作一道寒芒直奔蕭山後背劈下。
蕭山心中一驚,肩膀一抖,一股青暈升騰,徐徐綻放,似有一輪清月從中湧出。
但寒芒威力驚人,一擊便將青暈劈成兩半,再次衝殺下來。
而這時,蕭山已將兩把青色飛劍喚回,往上招架,倒也攔下了寒芒的劈斬。
隻是那寒芒一觸即回,然後於空中飄忽不定,時隱時現,甚是詭異,蕭山一時間隻得操控兩口飛劍圍繞周身盤旋不已,謹防黃衫中年突然下手。
他知道這口短刃必然有些特殊的神通,是以忙從靈種袋內取出一枚玉符,往身上一拍,當時便化作一層金色光罩將他身軀護住。
待心中有了些底氣後,蕭山再次催動兩把青色飛劍殺向了黃衫中年。
黃衫中年臉上冷笑不止,並不急於攻殺,反而一抖袍服,身形居然就此消失了。
這一幕讓蕭山吃了一驚。
他立於玄光之上,手掐玄決,操控兩把飛劍護住周身,眼睛則飛快的瞅向四周,想要找出那黃衫中年的蹤跡。
可黃衫中年似完全消失了一般,根本看不到他的半點影子。
突然間,蕭山身後數丈遠處,一口短刃射出,直往蕭山後腦殺來。
蕭山感受到凜冽的殺機,心頭大驚,趕忙操控飛劍往上招架。
幾乎同一時間,一把青色大斧劈落而下,正擊中在那金色光罩之上。
蕭山身軀一顫,若非他提前激發出了金光護罩,恐怕此時已被對方大斧直接殺掉了。
不過,這金光罩品階並不高,也隻能勉強抵擋一下攻擊,還要立刻將神兵召回禦敵。
雖說蕭山等人均先後進階了築靈境,但因並無根基,隻算得上一名散修。
而與大多數散修相同,他們縱是賺取了一些靈玉,但大部分都支付在了租賃靈地之上,是以根本沒有多餘的靈玉再去購買神兵。
至於他這枚金光罩符籙,還是當年機緣巧合所得,就更不用什防禦神兵了。
若非紅袍老者和黃衫中年在神兵上占盡了優勢,即便蕭山幾人修為與二人有不少差距,但應對起來也不至於這般的狼狽。
念頭一動後,蕭山就要麵上操控飛劍折返而回。
但就在這時,“喀嚓”的一聲脆響,蕭山頭頂上的金光罩往下猛地凹陷下來,卻是再也無法支撐,被生生擊碎了。
沒有了金光護罩的格擋,那柄青色大斧登時在一聲呼嘯之聲中,往蕭山脖頸處閃電般劈落而下。
蕭山抬頭一瞅,見青色大斧已逼至眼前,讓他躲無可躲,隻好一咬牙,將體內玄光盡數放出,往頭頂上一格。
可青色大斧卻氣勢如虹,摧古拉朽一般將玄光直接劈成兩半。
眼看青色大斧再往下落尺許,便可將蕭山斬於斧下,一道金光卻毫無征兆的從半空落下來。
“鏘”的一聲。
青色大斧被震飛出十幾丈遠,嗡嗡的顫鳴不已,那黃衫中年忙掐動玄決,才將大斧收回,但當他低頭一瞅後,卻不禁大怒起來。
大斧的斧刃居然在適才的交擊中被撞出一個豁口。
這柄青月斧可是黃衫中年不久前才得獲的一件地級三品神兵,為此他可是花費了不少靈玉。
可黃衫中年尚未用過幾次,神兵就被人擊傷了,怎能不讓他心中動怒。
他抬頭一瞅,卻見數十丈的空中站定著一人。
這人身材高大,身穿著一身玄袍,樣貌英俊,看上去器宇軒昂,同樣眯著眼睛向他瞅來。
“築靈三層修為?”
黃衫中年目光在玄袍男子身上掃過後,心中不由得冷冷一笑。
若是一名同階玄修,恐怕他還有所忌憚,可若隻是三層修為,那這人便走不了了。對方適才操控的那道金光,威力絕對在青月斧之上,既然對方橫插一腳,他倒也不介意順手再殺一人。
“項師弟。”
而蕭山一見到玄袍男子,則露出大喜之色來。
正與紅袍老者爭鬥的杜杉和羅強二人也看到了項禹的身影,均麵露喜色,將神兵收回,催動玄光來至近前。
“果真是項師兄。”羅強哈哈笑道:“多年不見,想不到項師兄已經是築靈三層修為。”
“昔日一別,至今的確有不少年月了?”項禹心中也有些感歎,微微一笑道:“但不知幾位是何時來到天嶽城的?”
這名玄袍男子正是項禹了。
適才他沿著大澤往深處飛去,正好見到下方一眾玄修相爭。原本他另有要事,沒有攙和的打算,但不經意間卻發現被圍攻的玄修竟是蕭山、杜杉和羅強三人。
項禹這些年來也曾探聽一眾同門的下落,隻是一直沒有什消息,今日在此相遇,他自然不會讓幾名同門命喪這二人之手。
“微兄幾人也是這兩日才到,起初聽到了項師弟的消息,但因家中有事,必須要立刻回去處理。誰料竟於此地和項師弟相見,實在是有些巧合了。”蕭山也露出欣喜的笑容來。
“家中有事?”項禹心中一動,知道蕭山話中另有隱情,不過此時卻不好詢問,是以微微頷首道:“待解決了這二人,我等再談論其它。”
“好。”蕭山長笑一聲,道:“有項師弟助陣,我等必然能夠扭轉局勢。不過,這二人有些手段,不如由杜師弟與你共戰一人,微兄和羅強應對那紅袍玄修。”
“不必。”項禹擺了擺手,微微笑道:“幾位共戰其中一人,餘下一人在下足以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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