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不管外間之事,自顧於房舍中修煉托天功。
而期間,門外那些守衛,倒也會按時將一日三餐準時送來。
這些飯食卻也豐盛,尚有一壺美酒,香氣撲鼻。
項禹並不客氣,待用過飯食後,便喚來守衛將餐食撤下,然後再次進入了修煉。
不過,到第三日,項禹卻並未修煉。
他接到殤仲傳訊後,與尚雲飛、許芷妍二人相聚一處,然後在殤仲帶領下,一行人前往了天羅殿。
那彌羅族圖氏族族長‘圖天海’正端坐於首座之上,見項禹幾人來至,當時臉上一笑,上前迎道:“不知殤道友與幾位同門這兩日休息可好?”
“多謝圖道友款待。”殤仲微一拱手,道:“不知圖道友是否打算安排煆鼎之事了?”
“不錯。”圖天海微微頷首,道:“此鼎對本族來說尤為重要,是以隻有老夫親自安排才可放心。”
殤仲淡然道:“那煆兵事宜,圖道友可安排妥當了?”
圖天海笑道:“老夫已從本族上品煆兵室中,挑選出了品質最為上佳的一座,而煆鼎所需的煆兵材料也全部準備妥當。”
殤仲點頭道:“既如此,那便請圖道友帶我等前去吧。”
“請。”圖天海當時答應一聲,放出一艘靈舟,一行人踏上飛舟,便往圖氏族駐地某處山峰遁去。
那飛舟一路飛馳,不多時,便於一座山峰斷崖處降落下來。
圖天海袍服一抖,飛舟表麵靈光一閃,很快就化作了數寸大小,被他收入了袖中。
此時,斷崖上正站定著七八名守衛,見是族長親身而至,忙上前施禮道:“參見族長大人。”
“不必多禮,那煆兵室無恙吧?”圖天海一臉肅然道。
為首一名守衛,回稟道:“啟稟族長,我等日夜守護,並無任何異常。”
“將石門打開。”圖天海聞言,揮手道。
那守衛稱是一聲,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塊牌符,嘴念念有詞的低語幾句後,驀然揚手一揮。
“隆隆”的一陣悶響,對麵石門緩緩而開,在圖天海朝殤仲幾人揚手示意了一下,便邁步走入了其中。
而項禹三人也跟隨殤仲先後進入了煆兵室。
這座煆兵室的構造雖與煆神宗相比略有不如,但卻勝在異常寬大,比之尋常的煆兵室要至少大出兩倍來。
另外,於中央位置,分別矗立著兩座碩大的煆兵爐,好似一個房舍般巨大,通體漆黑,好似烏碳一般。
在煆兵爐旁側不遠處,則堆放著諸多的材料,雖種類極多,但卻分門別類,擺放的很是詳細,幾乎占滿了大半個煆兵室。
隻是略略一掃,這些煆兵材料也不下於上百種,且每一種材料都至少有十斤以上,多的則不下百斤。
尚雲飛與徐芷妍二人見此,不由暗暗心驚。
雖說他們已料到煆造大鼎所需材料絕對不少,但真正見到這堆滿了大半個煆兵室的材料後,也有些暗暗咋舌,真不知道大鼎最終煆造出來後,會有多巨大了。
項禹瞥了那些材料一眼,也不由皺了下眉頭。
除了暗歎此次煆兵過程定然會極為耗時外,也對這圖氏族能夠尋到如此多材料稱奇不已。
這些材料雖不算太過珍惜,但也不是尋常之物,若是煆造成飛劍的話,品階也大概可以達到二品,且至少足夠煆造數百把飛劍之用了。
不過,再怎說,這圖氏族也在彌羅族中勢力不弱,能夠拿出這些材料倒也並不稀奇。
殤仲似乎早有預料,是以臉上並無多少異色,微微頷首,道:“這間煆兵室卻是寬敞,而煆兵爐的品階亦是不低,倒是能夠滿足此地煆鼎使用。”
那圖天海略微一笑,眼珠轉動了一下,問道:“不知殤道友對這次煆兵有多大把握。”
他這次可是從族中寶庫,一下取出了近兩成的煆兵材料來。
雖說圖天海對於煆兵術涉及不深,但也知道縱是煆兵大師也有失手的時候,況且還是煆造這般偌大的寶鼎。一旦煆兵失敗,便要白白浪費大量的材料,他自然是希望能夠一次性成功了。
“這個不好說。”殤仲微皺了下眉頭,沉聲道:“殤某需要先看一下那大鼎的煆造之法,然後與幾位師弟共同商討,至少也要數日後才能夠有所結論。”
“可以。”圖天海點了下頭,道:“這便是大鼎的煆造之法,幾位先暫時研悟,待有結果後,再通知老夫即可。”
說罷,他伸手從袖中拿出一部典籍來,交給殤仲後,又道,“對了,本族最近有些混亂,希望殤道友與幾位同門盡量不要隨意走動,以免出現什意外才是。”
殤仲冷淡道:“圖道友放心,我等身為客人,自不會越禮的。”
“這就好。”圖天海哈哈笑道:“那老夫便不打擾幾位了。”他也沒有久留,客氣了一番後,就告辭離開了。
殤仲冷冷的瞥了圖天海一眼,然後看向了手中的典籍。隻是他方一將書頁翻開,不禁微愣了一下。
這書頁後的前兩頁內容,居然已經被人事先扯掉了,後麵僅有大鼎的煆造之法。而不難想象,被撕扯掉的兩頁,其上應是記載著此鼎的功效和使用方法。
不過,殤仲也沒有在意。
一眾人此行前來,隻要將大鼎煆造成功,便算是完成了宗門交予的任務,至於這圖氏族究竟有什企圖,自然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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