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開身讓她進去,然後禮貌的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問:“您怎來了?”
簡銘晨的媽媽一向都不是一個刻薄的人,然而即便如此,有時候麵對她卻依舊讓我敬畏。
我想這跟她刻不刻薄沒有關係,隻因為她是簡銘晨的母親,當我發現我對她的兒子有了想法之後,我就開始敬畏她,於是我像是一個小偷一樣,無法在她的麵前理直氣壯了。
就像醜媳婦見公婆是一個道理,在見家長前,大家都是忐忑緊張的,隻是我將這種忐忑和緊張延續的有點長。
我覺得自己有點慫,哪怕是在工作中被上司罵也不曾像麵對簡銘晨的老媽時那樣忐忑心慌,手腳都不知道往那放了。
雖然說並不在意她們接不接受,但是現在想來,我終究是在意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緊張。
她並沒有喝那杯我倒給她的水,也並沒有看我,她打量了一下這間四室一廳一百多平方的屋子,這才看向我:“簡寧,我來隻想告訴你,簡銘晨和如意已經見過雙方的父母,就在昨晚。”
我一愣,昨晚?
她說:“譚家很滿意銘晨,她們會訂婚,以後也會結婚。”
我又是一愣,喃喃的說:“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
她說:“簡寧,我隻是想告訴你,既然他能為他的父親退讓到這種地步,你們的婚姻他早晚也會為他的父親退讓。”
我僵直的站在那,覺得手腳冰涼,她說的對,既然他可以為他的父親退讓,那一再退讓之後還有什是不能退讓的呢?
她也沒有再多說,“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想吧。”
像是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我說:“可是我們已經有孩子了。”
話說出口我又覺得自己既可笑又傻氣,我懷孕的事情他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既然他們知道我懷孕了都不曾接受我,現在又怎可能會接受我?
然而讓我意外的卻是,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這個孩子簡家不會認的,而且……”
她轉身看著我,淡淡的說:“他現在還沒有成型,還隻是一個小肉球不是嗎?”
我不知道,原來一向溫和的簡媽媽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原來她也可以冷漠至此。
還沒有成型,還隻是一個小肉球,所以就算處理掉也可以毫不心疼,毫無感覺是嗎?
甚至都不會讓人覺得殘忍,因為這樣的事情在當今社會早就已經不是什稀奇事,流個產算什呢?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站了多久,直到腿有點酸了我這才動了動。
回籠覺我是肯定無法睡了,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想讓自己像個木頭一樣呆在這,於是我隻好去洗衣服。
我將簡銘晨換下來的髒衣服拿出來洗,卻意外的在他白襯衣的領口上看見了一個不怎明顯的唇印,這下我連洗衣服的心情都沒有了。
想到簡媽媽剛才的話,我笑了一下,然後出了門。
走在街上的時候我遇見了傅桐,與傅桐在一起的還有她的幾個同學,也都是女孩子,顯然她們也是出來逛街的。
正好又到了午飯時間,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就說請她們吃飯。
人多,再加上我本也是個熱鬧的性子倒是與她們也合得來,三言兩語後就衝散了心頭的那幾分悵然。
我們聊了幾部即將播出的電視劇,正好有一部是安靜演的女主角我便多接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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