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知州大人的質問,楚風搖了搖頭。
“回稟大人,在下沒什可說的。”
知州大人微微皺眉,李郎君喜上眉梢。
“那你這是承認了?”知州大人看著身旁的畫卷,搖了搖頭,“這一幅果真是你所畫?”
“是。”
“你可知在考苑之中,雖然沒有明令禁止,但也不應該做這等與你們本職工作無關的事情?”知州大人追問。
“知道。”楚風微微一笑,“王繼大人曾經說過的。”
“那你為何明知故犯!”知州大人嚴肅起來。
楚風知道這時候多做解釋是無用的,而且說到底,自己的確是明知故犯無疑。於是深深一揖到地:“楚風知錯,甘願領罰。這事情,王繼大人並不知情,在下隻是先行問王繼大人要了筆墨,以習字之由,行作畫之事,著實不該。”
王繼聞言,心下感動,連忙上前半步,躬身道:“小的有監管之責,卻未完成監管之實,其中責任,不敢推脫。”
知州大人對於楚風的主動認錯,還是十分欣賞的,於是點了點頭,語氣稍稍和藹了些:“作畫是一罪,我們之後再問。本官且問你,這畫作又是如何混進了卷宗的?”
楚風並不急著回答,而是笑著回頭看了劉李兩位郎君一眼,繼而躬身道:“此事,楚風也不知了。”
李郎君被楚風這一眼看的難受,跳腳道:“楚兄這是何意?為何方才那樣看我們?難不成是覺得我們兩個將畫作混入卷宗的!”
劉郎君麵色一黑,恨不得當即甩李郎君一個巴掌。李郎君這一句話,豈不是將自己二人陷入了萬分尷尬的境地了!雖然別人手中並沒有證據,但是這與自承罪責又有什區別!
果然,眾人這時候都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看向劉李兩位郎君的目光也有些不對勁了。
“咳——”知州大人哪不明白自己這個侄子做了什好事,這時候為了避嫌,哪還敢多說什。於是輕咳一聲,肅然回身,衝著上座的主考官劉啟深深一揖,道:“劉大人,這楚風雖然是本地的謄抄,但畢竟您才是主考,應該如何定奪還請您勞累!”
劉啟原本一直都在半睜半閉著眼睛閉目養神的,這時候緩緩睜開眼睛,將廳堂內外掃視了一番,微微頷首。
知州大人見狀鬆了一口氣,連忙退到一旁。
劉郎君麵色鐵青,李郎君洋洋得意,王繼麵有難色,盧林臉色蒼白。隻有楚風,依舊不卑不亢又謙和有禮的站在那,甚至在劉啟目光掃過他的時候,還微微欠身一禮,恭敬平和。
“依照《宋律》,這事情應該如何處置?”劉啟緩緩開口,聲音略顯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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