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宮內的交泰殿外,從輦子上款步而下的婀娜搖曳身姿,拾階而上穿過一重重的輕紗和帷幕飄蕩,隻見四壁空空蕩蕩的毫無人值守,而任由她長驅直入。
隻見來人發係反鈕玉葉冠,一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又顯得身材格外曼妙的女冠玄服,朦朧的輕紗蒙麵隻有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展露在外,而讓人留下格外深刻而旖旎的印象來。
最終她停在了內殿的最後一重帷幕前,身姿曼妙的緩緩屈身拜倒下來因為在這一重隱約綽綽的帷幕背後,赫然就是一名倚靠在榻子上,而在懶散閑淡中尤顯氣度非凡而別有風姿的男子。
“絳仙見過大王,奉師命前來演法同參,還望王上不吝賜教。。”
隻見這名稽首為禮的女冠,用一種清澈如冰泉的聲線道:隻是她口中說的卻是明明是讓人臉紅耳熱的閨第之事,但是配合這種聲線卻自有一種虔誠而高潔的純淨意味
“。。。。。”
然而,周淮安卻是從榻子上慢慢正坐起來歎了一口氣,而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慢慢打量著她就是不說話。
“敢問大王,為何歎聲。。”
直到這名女冠實在忍不住開聲問道:因為對方眼神似乎不但穿透了她衣裙下的內,而且就像是要在下一刻將其剖析開來似的。
“我隻是有些感喟啊!”
大馬金刀端坐帷幕背後的周淮安
“當初的長安幾易其手之後,不知道多少人家慘遭戕害,骨肉離散慘死累累而像你這般容姿出眾的女子,又是怎幸存下來的,難道他們都是瞎子和聾子,還是別有其他的隱情?”
“大王明鑒,且容小婦分說。。。”
女冠聞言卻似有些惶然的趨上前幾步道:卻是伸手解開了胸襟前的係結,而隨著迅速滑落而下的外裳,而露出大片雪膩奪目的肌膚和曲線來。
下一刻,她遮掩在玄色冠服下暗中繃緊的腿腳,就驟然蓄勢待發的猛然一撐,那間就降成了飛掠向前的燕形身姿,而同時手抄發髻而行雲流水的從冠葉中甩拔出一支玉柄尖刺來。
然而下一刻她就像撞到了無形的阻礙一般,突然憑空悶哼一聲頓時被反彈了回來,又在淩空停滯了下來變成了不斷掙紮搖曳著的突然動作。而周淮安這時候才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你們這些人啊,怎就一點不長進,還是翻來複去的這一套呢?”
卻是在之前隱約帷幕的遮擋之下,赫然還張開了一張細細鋼線所羅織而成的寬大網麵而那名女冠就像是撲火飛蛾又像是撞進羅網的美麗蝶兒一樣,被淩空攔截了下來又裹纏在了其中。
卻是她奮力想要去掙脫,卻又在輕聲慘叫中滴落下點點的血色來因為在這張金屬羅網之上,還有許多微小難見的細密勾尖,直接嵌在了她雪白粉膩的皮肉之中,一動就是點點血珠相繼泌出。
還未等到她緊咬銀牙忍痛,繼續奮力掙紮著想要甩脫出去,卻禁不住身後又有一張同樣的鋼絲羅網倒扣而下,將她前後徹底包夾在了其中,又升高淩空懸吊而起,一時間再也沒有任何可以著力之處
一時間,這名暴起發難的絕色女冠,就好似一隻被凝固在無形琥珀中的花蝶,又像是被重重蛛絲所裹纏起來的獵物,而徒自蠕動著和顫抖著滴落下點點殷紅來,卻自有一種綺麗妖異的美態。
隨後,一身紅黑相間羅裙和雙環髻垂鬢過腰的韓霽月,也從山水花鳥的屏扇背後轉走了出來動作輕巧的上前以袖包手拾起丟在地上的玉柄尖刺,仔細看了幾眼之後小心的放在一遍的托盤。
她這才如小鳥依人一般的投抱在周淮安的懷中,而用一種奇異的表情,打量著夾纏在羅網之中的女冠,卻又略有些欣喜和親切的輕靈婉轉聲道:
“這不是?閣主最看重的親傳弟子,跟著鄭氏走的那位佼佼者?”
“你?。。。背主賤婢!!”
被羅網所製的女冠這一刻也認出來,而有些表情扭曲的含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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