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邊泛起了魚肚白,山穀中傳來“嘔嘔嘔”的公雞鳴叫聲,終於亮了。
遠處的茅草屋中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揉著惺忪的睡眼,嘴滿是混角爛罵:“**,這一大早的誰在吵吵,老子想睡個覺也這難。”
此人正是奎哥,他每起床最煩的就是有人打擾他了,臉上的汙穢再加上誇張的表情,整個人顯得十分不耐煩。
“走!我們走。”狼牙一喊,兩道黑影瞬間一閃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徒留下一股黑色的霧氣。
看得出他們對於奎哥還是心生敬畏的,奎哥作為祭靈堂堂主,為人雖然邋遢粗鄙,但他一身健碩的肌肉,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硬實力。
奎哥目力極佳,定睛一看,便發現了遠處渾身是血的揚,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他抱起揚,二話不就將他放在屋內的床上。
奎哥是何等聰明之人,不用多想他已經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了,隻是他沒料到的是他們下手竟如此之快,又如此之狠。
奎哥在內屋拿出一粒丹藥,扒開揚的嘴將其服下,又拿出一些外傷藥來塗敷在揚的傷口處,這些藥能減緩些疼痛,但要想徹底恢複如初,沒有個十半個月的恐怕是難了。
“唉。”想到此,奎哥不免發出一聲輕歎。
“想來你子已是個必死之人,我本不該救你,但料想你子必有何種奇緣,得到了那傳的純陰女,有此等機緣你子算是修來了大的福分了,若他日能得真人點化,想必能成為一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可惜,可歎,奈何你墮入這魔道之中,怕是將來命途多舛、朝不保夕呀。”
想到此,奎哥再次發出一聲歎氣,這股歎氣比剛才更重更長,回味也更悠久。
“想那修真正道,個個高手如雲,三派九流之輩,已俞千年,各種才英才層出不窮,修為深不見底,自古正邪不兩立,你我雖為魔道中人,恐怕總有一會被這些正派大道所鏟除,真是命運弄人呀。”
“既然總有一會被鏟除,不如…”奎哥自言自語到此,突然想到了什,眼中的光芒也跟著閃動起來。
“不如將那九十九顆元靈統統讓你吸附進去。”奎哥突然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隨即他便將此想法打消了,隻因那九十九顆元靈乃活人所煉化,陰氣怨氣極重,本就屬至邪至陰之物,揚的身體太單薄,根基太淺,根本就無法駕馭,到時強行攝入,隻會令其身體無法承受導致爆體而亡。
“時也,命也,看來是時候了。”奎哥長歎,眼目光複雜,麵部的表情如同死灰。他打算在揚醒後將事情因果原原本本全都告訴給他,也好讓揚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個月中能夠死得其所,安然麵對。
時遲那時快,就在此刻,在破舊的茅草屋外,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她傲然挺立在寒風之中,似乎並不為所動,身上的衣服被寒風吹得飄了起來,穿著雖然有些單薄,卻絲毫感覺不到其身上的冷意。
玲瓏的身材跟其淡藍的長裙相襯,藍白相間仿佛空上飄來的雲朵,給人一種不出的舒服。
恬靜的臉上,一雙俏麗的大眼睛紫色的眸子閃出度度光芒,令人感到異樣的嫵媚動人。
精致的五官,配以玲瓏的身姿,尤其那一聲粉紅的櫻桃嘴給人一種家碧玉的感覺。
“原來是蘭,你怎來了。”奎哥迎道。
“奎叔,我…我…是來看…看揚的。”蘭低下頭,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緋紅,話還結結巴巴的。
一旁的奎哥樂的合不攏嘴,大嘴一張笑道:“哈哈,揚這子真是走桃花運了,真是因禍得福呀,沒想到招來你這個美人來看望,哈哈。”
“奎叔,你在什呀,我…真的…不懂。”言罷,蘭的頭低的更厲害了,粉麵桃花,好似一朵綻開的鮮花,粉中透紅,羞中帶澀,讓人好不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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