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水軍大統領行轅。
一個精幹的人望著眼前掛起來的圖紙,虎目中淚光瑩瑩。
“誌文我兒,你在地下放心去吧,為父即使是拚著官位不要,也要盡起太湖水軍,誅殺喬峰,為你報仇。”說到喬峰的時候,他的雙拳緊握,指甲插進肉猶自沒有發覺。
“傳我的命令,水軍三統領速來將軍行轅集合,我有軍國大事相商。”
“將軍,這樣做是不是動靜太大了,到時不好向朝廷交代啊。而且三位將軍也不一定會聽從您的調遣,調集大軍是需要虎符的,沒有虎符會被當做叛亂謀反。”底下的侍衛隊長小心的說道。
“啪!”
一個笑臉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
“給我住嘴,老子的兒子死了,我還管他媽的朝廷幹什。誰讓我黃強絕後,我就要他九族滅門。滾,去將那三人叫來,晚了一刻鍾我就先殺你祭旗。”
“是。。。”侍衛隊長小心的低下頭顱,不敢讓眼中的怨毒被黃強看到,迅速退出了書房。
看到侍衛隊長退出書房,黃強才轉過頭來,繼續看畫上兒子的肖像,濃濃的父子之情彌漫,舐犢情深。
“好一個父親,好一個兒子。”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邊傳來,黃強回過頭去看,發現一個人已經安穩的站在自己的身前,悠閑自在。
光頭、虎背熊腰加上武功深不可測。兩個字猛然浮上黃強的腦海,喬峰。
“你是喬峰,殺我兒子黃誌文的喬峰?”黃強按住刀把,全身的精氣凝煉,強大的氣勢壓向喬峰。雖然被酒色掏空身子多年,但是黃強依然是江湖一流高手,再加上久在高位,氣勢加上官威,絕對不弱於賈武刀。
喬峰根本就不看他,閑庭信步,自由無礙,跟他的緊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向前走到黃強並排的位置,看著畫中的黃誌文,歎息道:“其實,如果當曰他不下令殺我的話,他現在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畢竟,無論他怎囂張跋扈,因為他是你兒子,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終究會有所顧忌,不會痛下殺手。”
“可是你終歸殺了他,殺了我唯一的兒子。”一股屍山血海的威嚴籠罩住喬峰,距離這近,而且喬峰好像一點都沒有防備,黃強的心普通普通的跳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現在動手有七八成的把握幹掉喬峰。
“你的心跳比剛才快了一倍,是想殺我?這樣不好。”喬峰負手在後,無比的輕鬆,偉岸的身軀就是一座刺破青天的大山,雄偉傲岸。
“不試過誰知道你這話是真是假呢?”黃強說話的同時,嗆啷一聲刀吟,刀聲清亮,回味悠長,不過他的刀快如閃電,喬峰剛聽到聲音,刺骨的刀氣就到了胸前。
“你這話有道理。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看著艱難,悠遠漫長,好像永遠不可能辦成,但是如果有勇氣踏出第一步,就會發現很多困難不外如是。”喬峰在黃強權利的攻擊之下,猶自背著雙手,腳下不丁不八,詭異的移動,人如遊魚一樣,在黃強的刀光如魚得水。密集的刀氣連他的衣服角都不能碰到。
“你的武功看起來好像沒有退步,但是你的意誌已經被酒色財氣腐蝕,所以你的每一刀看起來狠絕毒辣,刀刀奪命,實際上卻是隻用了七分力,還有三分時時刻刻留著自保,怕我突然出手。”喬峰連續的說話觀察黃強的神情,果然說完這話,黃強的招式就亂了,顯然喬峰的話戳中了他的軟肋。
“所以,你是愛自己更勝過愛兒子。你之所以將兒子的畫像掛起來固然
是因為悲傷,不過更多的是為了告訴別人你很悲傷,。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黃大人?”
“不,你說謊。我愛兒子勝過自己的姓命,你說這話是故意刺激我的,對不對,對不對。。。。”黃強突然發起瘋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將兒子的畫像掛起來是為了告訴別人自己很憤怒,但是現在被喬峰提醒,他才發現自己果然是別有用心。
兵權,太湖水軍的兵權。
借兒子被喬峰殺死的契機,整頓太湖水軍,將不服從自己的軍官剔除,然後就有了升官的資本。
“兒子還可以再生,反正自己還年輕,但是升官的契機可不是那好掌握。”喬峰的話一落下,黃強的心就冒出了這句話。慚愧和被戳中真相的憤怒,立刻使得他方寸大亂,變成了一個瘋子。
“唉,真是一個脆弱的家夥。”喬峰忽然猛地出腳,砰砰砰連續三下他在他的胸膛上。
嘎嘎嘎嘎嘎嘎,骨骼爆裂的聲音從黃強的胸膛處傳來,一些斷裂的骨骼直接刺破了他的胸膛肌肉,用鮮血將他的衣襟染得通紅。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