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到底是哪一位啊？”解諸問道：“這所謂立功，立德，立言，有什標準，若是模糊的話，恐怕也不能怎確定到底某個人是不是符合這三項標準。”

    希北風微微點頭道：“先立功立德立言這三個東西吧，其實按照原來的順序來是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立德，即樹立道德；立功，即為國為民建立功績；立言，即提出具有真知灼見的言論。”

    “這解釋了跟沒有解釋還是一個樣子。”解諸道。

    希北風無奈笑了笑，道：“沒辦法，就是這。但其實能當得起不朽兩個字，程度也應該可想而知。首先按他們的順序來，第一個立德，樹立道德，個人的道德被鄉稱道，能被稱為立德嗎？”

    “至少很可能是做到了德。”解諸慎重地道。

    “沒錯，畢竟有些人虛有其表徒有虛名。”希北風笑著道：“而且也可能有這種情況，一個心都是黑的家夥，不心名揚千，乃至於流芳百世。”

    “……”解諸道：“雖然我不稀罕那個虛名，但是這種事情，不得不也很讓我惡心。”

    “別人該你妒忌了。”

    希北風道：“這種奇葩的情況暫且不，咱們正常的情況，否則的話真是太難理清了。且立德，主要一個標準，我認為是能流芳百世，成為一個典例一個特例，給後人樹立典範。否則的話，那就隻是做到了個人的德，而算不上是三不朽的立德。”

    “那立功呢？”解諸道：“為國為民建立功績，這種情況，一般很難影響力留存到下個時代，其實要不朽，這個是最難不朽的。”

    “這個要從兩點來看，我認為隻要滿足其中一點，就可以算是不朽的立功了。”

    希北風道：“首先，可以從國家的層麵上來看，平定大亂就算是一種不朽了。其次可以從時代來看，例如你修個渠，能留存個幾百上千年，跨越時代為民造福，那也是一種不朽。”

    “倒忘了還有這第二種……”解諸道。

    “在我看來，第二種福澤更大，不過這個可遇不可求。”希北風笑了笑，道：“接著看第三個，立言，提出具有真知灼見的言論。今我，是個人就要吃飯。這話算不算真理？”

    “前提得是個活人。”解諸吐槽道。

    “呃，好吧，是個活人，就需要吃飯。”

    希北風道：“類似這種話呢，真理倒是真理的，但是也有些無稽，強扯就不必了。所謂的立言，也不可能是靠這種真理堆起來的，而是得靠論語這種，有一定提煉程度，且成為一個體係，而非隻言片語的真知灼見，才能算得上是立言。”

    “著書立作？流傳百世？”解諸道。

    “基本上來是要的，口口相傳，能傳多久？不過就是著書立作，能流傳多久都是個問題。”

    希北風道：“曆史上也有許多書，因為各種原因而失傳，災人禍都有，其中最過分的則是統治者焚毀書籍，鞏固自己的統治地位。在我所知道的曆史麵，發生過兩次較為大規模的焚書事件。第一個焚書的，簡單暴力，把書搜出來後燒了一波，被人稱為暴君。”

    “那第二個呢？想必是吸收了經驗。”解諸聞一知二，笑著道。

    “第二個很醒目，他換了個名頭，是編書修書整理萬世書籍。”希北風諷刺地道。

    “編書修書？”解諸楞了一下，佩服道：“這人端是不要臉麵啊。”

    “沒辦法，大家就吃他這一套。”希北風笑著道：“這人殺起人來，那是人頭滾滾，隻不過他殺人都是有名頭的，名為文字獄。”

    “文字獄？”解諸疑惑。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希北風道：“就這一句普普通通，打油詩一般的詩，就因為藏著國號，就被打入意圖造反的行列。而且這還不是特例，終其一朝，這樣的事情屢屢可見。”

    “這國家短命嗎？”解諸問道。

    “很長壽。”

    希北風諷刺地笑了笑，道：“原因有二。其一是中後期有外在壓力，內部被擠成一團，許多有識之士不敢誤國誤民，不敢徹底反了他。其二則是，民眾確實是被奴役成豬狗了，隻知道為活著而活著。”

    “感覺很黑暗。”解諸道。

    希北風道：“不是很黑暗，而是暗無日，但事實也證明，什愛民如子完全是屁話，治國根本就不需要做得多好，你隻要像養豬養狗一樣養著民眾，那這個國家就基本穩了。碰見有敢冒出頭的，見一個殺一個，殺到他們心驚肉跳，不敢再冒頭為止。這才是最狠最直接最有效的治國之道，孔子論語的那一套，反而才更容易讓國家混亂。”

    “……”解諸道：“您沒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

    希北風道：“隻是覺得諷刺而已，孔子提以仁治國，結果誰都不信他，最後隔了一兩千的人還真是證明了，孔子那一套根本不好用，得跟孔子反著來才行。當然了，本質上是反著來，表麵上卻要順著來，依舊玩著孔子的那一套，讓聰明人都困在這個局麵，給聰明人套上枷鎖，等他們發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泥足深陷，根本不得抽身，就隻能陪著他們一起黑。”

    “這國家真是有點恐怖了……”解諸有些發毛。

    “當然恐怖，不然怎長壽。”希北風，道：“人也這樣，你難道沒聽過，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嗎？世事就是這諷刺，可憐孔子還堅持著自己的信仰，可憐還有那多人把孔子抬上去。更可憐的是，把孔子抬上去，隻是為了跟孔子反著來。那個王朝，在我眼，就跟屎一樣。”

    “……”解諸道：“難道就真的一點可取的地方都沒有嗎？”

    “有。”希北風道：“不止有，而且還很多，吹出來了一個盛世，吹不知道養活了多少人。，養活不了人，他們怎繼續吸血，吸更多的血呢？就這也好意思？他們不過是一幫強盜，圈養了一幫奴隸罷了，隻不過以前是直接稱為奴隸，或者叫包衣。後麵太多了，不得不改成民眾百姓一般平民，但本質上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