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那固定的確定好每個等級能享有的待遇嗎？”解諸無語道：“反正手有多少錢，想怎花就怎花。”

    “基本上是這個原則，即便到了理想國麵，也是以這個原則為主。”

    希北風道：“但是在某些極端情況下，還是有必要參考等級製度的。而且最基本的，每個人能獲得多少錢，或者是能獲得多少物資額度，也是要有一個等級製度的。不會那死，但是大概的計算公式還是需要的。”

    “對，還有要參考仁愛……”解諸吐槽道。

    “沒錯啊。”希北風道：“當然，現在我們不談那個了。目前這的以道德教化來治理政事，其實也是有一個製度的前提。製度是用來規範下限的，但是上限卻不太能用製度來提升，隻能靠道德教化了。讓所有人都往更高的層次走，才是正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但人在品德方麵其實是向下的。”解諸道。

    “所以哪怕再怎強調道德教化，也一定會有人墮落到讓人震驚的地步。”希北風道：“從這個方麵上來，人類簡直無可救藥。上限比其他動物要高很多，但同時下限也比其他動物要低得更多。想想那些酷刑，想想那些殺人的辦法，想想那些陰暗角落的事情，你就會知道，再沒有什東西能比人更惡心了。”

    “但反觀那些高尚的人，他們簡直就像是奇跡。”解諸道。

    “奇跡總是少有的，所以才需要製度來維持下限，但製度這種東西必然有漏洞，最後還是要靠人自覺。怎自覺呢？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灌輸和洗腦，從就開始接觸道德教化，讓那些尊崇與自己本能的人被唾棄。”

    希北風道：“從這個方麵上來，其實所謂的道德教化，比之製度更讓人壓抑，簡直是對人性的扭曲。當然了，人性本來就是扭曲的。道德教化隻不過是想把人性掰直了。但這種掰直了的行為，對於原本就是扭曲的人性來，那就是一種扭曲。”

    “所以，道德教化也是不對的？”解諸道。

    “怎可能是不對的呢？”希北風笑著道：“除非我是瘋了，喜歡那種狂野的世界，否則的話我是完全不會介意仁義道德的。畢竟這東西對於越扭曲的人越可怕，r對於我這種正人君子而言，那就是再舒適不過的環境，簡直是堂了。”

    “您還要點臉嗎？”解諸無語道。

    “如何不要臉？”希北風笑著道：“對比毫無自覺的動物，對比下限無底線的垃圾人渣，我簡直是道德標杆。我太喜歡仁義道德了，這東西頂多是讓我有些事情不能做，但是那些不能做的事情本來也不是什好事，我一般也不喜歡做損人利己和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所以仁義道德對我來好處遠遠大於壞處。”

    “那您又知道，對其他人來，仁義道德不是好處大於壞處？”解諸道。

    “其實理智來看，仁義道德對所有人都是好處大於壞處的。”

    希北風道：“但很顯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智地去看待世界，去看待事物，更不是所有人都能理智地去做出選擇。人到底是動物，如今擁有這種層次的自製力，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對於那些無法克製的人，您是怎想法？”解諸問道。

    希北風道：“越過製度界限的，按照製度去懲罰。沒有越過去的，靠大家去譴責，去排斥。”

    “這的話，我如果不超過製度界限，去做一些算不得大奸大惡的事情，您也是坐視不管了？”解諸道。

    希北風道：“基本上來，也是譴責和排斥，至於對你做出什事情，倒是不太實際，除非我剛好是你的頂頭上司，擁有一定處罰或者整你的能力。”

    “現在不就是嗎？”解諸無語道。

    “現在不算是。”希北風笑了笑，道：“這種不痛不癢的事情，其實大家心都有底，關鍵的是那種大奸大惡的該怎辦？有的時候，製度也無法很好地給那些人應得的懲罰。例如殺人吧，一命償一命很公平，但基本上都不可能這幹。”

    “為什？”解諸道：“設想一個八十歲的老人，殺害了一個繈褓中的嬰兒，那個老人也不該去死嗎？”

    “該死，但我們不能讓他死。”希北風道：“如果法律明確規定，這種人就該死，那當他殺完了一個嬰兒，意識到自己怎樣都是死的時候，他還會幹什呢？不定，他會去殺第二個，乃至於第三個，一直殺到他被捕為止。”

    “……”解諸道：“好吧，這確實有可能。”

    “所以，一命償一命，這種聽起來再公平不過的事情，其實是沒有辦法完全落實的。”

    希北風道：“且不我的那種情況，還有的情況是誤殺，或者是被逼的無奈而反殺對方，還有的是被人威逼利誘去殺人，種種的情況不可能一概而論。從這個方麵來，規矩製度一樣是需要留給人一點喘息的餘地的。”

    “死人不重要，活人才重要是嗎？”解諸道。

    “某種意義上可以這，但不會有多少人敢這直接公開的。”希北風道：“例如，我不可能跑到外麵，去特的規矩，根本就不是為了公理正義而製定的，而是為了把垃圾找出來，關起來，好讓正常的普通人生活得更安全一點的。至於受害人，至於死人，他們想要的公平，抱歉，規矩真給不了。”

    解諸蒙了一下，道：“您這話，還真是……”

    “真是不能到處亂。”希北風笑了笑，道：“所以，就此打住啊，不然傳到明先生耳朵，怕不是要給他罵個狗血淋頭。”

    “放心。”解諸安慰道：“明先生可不會像您這直接，不可能罵您個狗血淋頭的。”

    “你這話……”希北風搖搖頭道：“好了，不這個了，為政以德，就這四個字，後麵的可以直接扔掉。咱們看看下一則……”

    “等等。”解諸道：“就這就講完了一則？”

    “好的一二三四全都扔了，難道不是這樣嗎？”希北風笑著道：“還是，你還像我繼續死板地跟你講一二三四？”

    “按照一二三四的理論來看，現在充其量是講了一二，至於三四的話，基本沒有講到。”解諸道。

    希北風道：“差不多都講到了，正麵的講了，反麵的也講了，道德高於製度，卻不能脫離製度，這個算是第三，至於第四的話，就是一句話，為政以德，其他可以扔掉。這句話跟前麵的論語是一脈相承，反正都是仁義道德。”

    “……”解諸無語，道：“好吧，這也算講完了。”